他雖討厭自己,但是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
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像停止了一般。
不斷往後退,她每動一下,雖然沒移多少距離但不妨礙她每動一下,不結實的床都發出吱嘎的聲音。
在這夜裡顯得尖銳又刺耳。
她的臉色由紅慢慢轉成了白色。
江嘯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站直了身體。
薑姒一怔,見他挑著眉,“乾嘛?我隻是問你準備怎麼還,你就想著怎麼給我生孩子了?”
薑姒微微一愣,隨即滿臉羞紅,知道又被他戲弄了。
江嘯宇眼中劃過幾分愉悅,看著薑姒疊好放在一旁的自己之前的那件天絲外衫,一把抓了起來,準備穿上。
薑姒立刻製止:“不行!”
他轉過頭不耐煩地看著她,“怎麼?我自己的衣服還不能穿?”
薑姒有些難堪,道:“我……還沒洗……”
江嘯宇用手撚起了衣角,確實沒洗,還帶著討人厭的合歡花香。
“你不介意我這麼裸著,我倒也可以不穿。”話是這麼說,但他已經披上了衣衫。
作罷,他抬眼看著薑姒,薑姒的臉像一顆熟透的西紅柿。
此刻他倒覺得她這個模樣,讓他有些快活。
這件衣服,薑姒她貼身穿過,現在沒洗江嘯宇又貼身穿,想到這裡她頭皮發麻,卻也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
可他好好穿也就罷了,他偏偏不,就是這麼套在身上,也不係腰帶,胸膛和腹肌還若隱若現露在外麵。
江嘯宇:“你穿了我衣服多少次?怎麼,我穿你穿過的就不行?”
薑姒被這麼一說臉更紅了一些。
江嘯宇懷疑再逗下去她就要七竅流血,終於見好就收,他轉身踢了一腳薑姒的椅子,將椅子踢到窗邊的桌前,背對薑姒坐下。
他絲毫不見外地用桌上的茶具給自己燒水泡茶。
他淡淡道:“把衣服換了。”
剛才借著江嘯宇的體溫,她已沒有開始時那麼由內而外地發冷,此刻的冷是由外至內。
源頭在她這件全濕的衣衫上。
她一直穿著這件衣服怕是輕則感冒,重則發燒。
可是,他在房中……
薑姒將衣襟捂得更緊了一些。
江嘯宇用手指撥弄著茶爐上的火,“不脫?我來?”
薑姒睜大眼,卻隻看到他的背影,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到底是在說笑還是認真。
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他一
身反骨,
且喜歡跟自己對著來,
他或許根本不想占自己便宜,就是單純地想讓自己不快活。
於是她輕聲道:“那我換了。”
她這麼說隻是提醒他一下,讓他不要突然不小心轉頭。
他隻要離自己遠些,薑姒就能正常思考,他不過就是想戲耍自己,他若真看得上自己,紅絲洞中也不會讓原主沒有得逞,如不是那意外……
她急忙打斷了思緒。
其實也不真正算。
不,應該說是不算。
江嘯宇自然不知道她的胡思亂想,打開茶盒,看見裡麵空空如也,“還真是揭不開鍋。”
說罷吹也不吹將滾燙的水喝了下去,看得薑姒目瞪口呆。
雖然知道他大概率不會轉身看自己,但還是緊張得她出了一層薄汗。
她想速戰速決。
屋中幽暗看不清晰,於是點了一盞燈,快速脫下了江嘯宇的衣衫。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想著怎麼快速換衣裳,沒有發現自己的側影被燭光放大了映在江嘯宇身旁的牆上。
那妖嬈勝妖鬼的側影江嘯宇手指哢嚓一聲,險些將手中杯子捏碎。
他迅速移開眼,避開了那燭火映照下牆上搖晃的妖嬈側身的影子。
很快,薑姒已經換好了衣服,並簡單處理了一下腳底的傷口,而江嘯宇還在慢條斯理喝著滾燙的開水。
薑姒鬆了一口氣。
她穿的還是陸樂兒的舊衣服,江嘯宇:“你就真沒一點錢?”
原來乞討時,那些長得好看些的女乞丐,隻要出賣點色相,都不至於像他們那麼天天挨餓。
何況她一個長得還過得去的合歡宗女修。
薑姒:“不僅沒錢,還欠你錢。”
“徐銘他們沒送你東西?”
薑姒想了想,道:“我沒收。”
江嘯宇微微一愣,抬眼看她。
她眸色如水般平靜。
他看著自己手上戒指,沉默了片刻,“我可以借你。”
不說還好,一聽江嘯宇要借錢給自己薑姒嚇了一跳。
螞蟻花唄她都鮮少用,何況是江嘯宇這個真真正正九進十八出的高利貸。
江嘯宇,“不要利息。”
他沒有白送人東西的習慣,不收息已經是他的底線。
薑姒:“不用!”
誰知道他後麵藏了什麼套路。
江嘯宇冷哼一下,不要就算。
薑姒對江嘯宇道:“你把腳抬起來,我幫你處理一下。”
江嘯宇呲了一聲:“這點小傷處理什麼?”
薑姒一聽立刻取出醫療箱,拿出聽診器,問:“哪裡傷著了?”
不是來處理腳傷,難不成被打出了內傷?
江嘯宇:“誰說我受傷了?”
薑姒:“那你看什麼病?”
江嘯宇把玩著手中開裂的茶杯,“喻澤林那庸醫說我得了厭女症。”
薑姒:“厭女症?”
江嘯宇:“一看著女人就難受。”
這事要說一點也不困擾那是假的,他對女人沒有興趣和對女人提不起興趣性質不一樣。
但他向來可以一心多用,問這個的時候,剛才那過於妖嬈的影子卻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薑姒:“那你現在怎麼個難受法?”他這個難受實在是籠統。
江嘯宇,“什麼?”
薑姒:“我是女的,你形容一下現在對著我的具體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