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大腦轟鳴一聲,根本來不及轉頭,便看到小妖王不著一/縷地坐在自己麵前。
或許是因為太過好奇,薑姒鬼使神差地盯著他看去。
沒有!
按薑姒的常識來說,確實是女的。
係統【滋——】一聲宕機了。
沒有多久,薑姒便回過神收回了目光,即便妖王是個姑娘,自己也沒有盯著彆人下/體看的道理,她回過神來,轉過頭避開他,“快把衣服穿上。”
薑姒再次抬頭時,妖王已經穿著好衣衫,乖巧地坐在床榻之上。
確定妖王不是男子後,薑姒不知怎的,心中放鬆許多,她在地上盤腿而坐,等待他下床,與自己煆靈雙修。
妖王看著地上的薑姒,想了想努力做出下床之態,但是又“嘶”了一聲,宮娥急忙上前,擔憂又恐懼地道:“陛下,您要注意身體啊!”
白離虛弱道:“沒事,你們扶我下去。”
這些宮娥哪裡敢,急忙對著薑姒道,“姑娘,陛下身體虛弱不易下床,你能不能上床來與他雙修?”
薑姒想了想,她一個醫生,還不至於為了避這種嫌去為難一個病人,況且他是個女子,更沒什麼好忌諱的了。
白離獸形時候無論大小都是老虎,可是人身的時候卻像一隻狐妖,他用那雙濕漉漉的狐狸眼看著薑姒,怯生生地問道:“我是不是變成原身好一些?”
薑姒看著他一副緊張的樣子,安撫道:“不用,一會兒我們要掌心相接,你的爪子,不太方便。”
聽到這裡,白離乖巧地點了點頭,嘴角卻忍不住地彎起。
*
紗幔搖曳的沉香木大床上,兩人掌心貼著掌心相對而坐。
薑姒雙目禁閉,神色認真又恬靜,而白離卻在她不覺之下,睜開了眼。
她的手比自己小,掌心溫潤。他手指動了動,很想握住她的手,但是卻忍住了。
薑姒吃力又生疏地將她所凝聚的靈氣通過他掌上的靈脈輸送到他體內。
看得出,她根本不善於此道。
他心中莫名地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又幾分喜悅地問:“你第一次嗎?”
薑姒此刻心無旁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努力地將江嘯宇當時教自己的方法用在了白離身上。
她並不是第一次與人雙修,隻是之前都是江嘯宇主導,她被動承受,現在換成了她,她還不太應付得來。
白離接收著她的靈氣,他是個被寵壞了的長不大的孩子,但是卻也是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他很快從中摸出了門道。
這合歡宗的雙修,是兩人運力,相輔相成提高修為的一種功法。
他一邊接收著她的靈氣,一邊對她循循善導。
他可以讓她更強一些。
薑姒覺得一股帶著酥麻刺痛的靈力慢慢與她如水般的靈力交融,瞬間那種酥麻和刺痛感遍布全身,她想要退縮,白離卻不讓。
他柔聲道:“阿姒,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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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姒一愣,但也明白合歡宗的修士可不是什麼活菩薩,這雙修不僅僅是成全他人,而是一種互惠互利的功法。
她幫他修行時,他也幫自己提升修為。
但是這修行無疑還是吃力的,況且對方還是雷靈根,直到最後她每一根靈脈被電得酥麻,直接軟軟倒在了床上。
白離傾身,托起她的後頸,眼睛看著她,“阿姒?我弄疼你了?”而這時,他也有一層薄薄的汗附在他臉上細細的絨毛上,顯得他整張臉熠熠生輝,容光煥發。
薑姒隻是虛弱地張開眼,反問道:“你好些了嗎?”
白離抿著唇。
薑姒氣喘籲籲地道:“若是這樣都不好,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白離看著她,那平坦白皙的胸膛不均勻地上下起伏:“好多了,多修幾次。就能痊愈。”
多修幾次?
薑姒的汗從額間流下,“再,再說罷。”
白離道:“剛才我也將我的功法和靈力渡了一些給你,你可以試試你的修為。”
說罷他喚來宮娥,給薑姒遞了一杯千年靈芝露。
白離道:“你們合歡宗的修行功法雖然已算是捷徑,但是修行就是如逆水行舟,總是難的,而且是不破不立的。在破的過程,難免會痛”
白離平日裡再怎麼任性不靠譜,但是說到修行卻是頭頭是道。
薑姒借過靈芝水一飲而下,頓時覺得身體輕盈舒適,靈脈就如新生一般。
白離:“我教你一些修行之法。”雖然靈根不相同,但是修行之道殊途同歸,白離用妖界的方式指點薑姒整整一日。
這倒讓薑姒想起之前江嘯宇夜夜往自己房裡跑,雖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其實也是在變相指點自己的修行。
白離:“你再試一次。”
薑姒點了點頭,
“聚!凝!凍!”
薑姒手一指,一道冰淩從她指尖飛出,直接將柱子砸得粉碎。
宮娥們嚇了一跳,薑姒自己也是如此。
薑姒轉過頭對白離道:“對不起!”
白離卻不甚在意,“一根柱子而已。塌了就塌了。”
*
薑姒離開後,白離趴在桌上若有所思。
他茶不思飯不想,就連貓薄荷都難以讓他再次開心。
他想起她說的話:如果可以選擇,她希望自己是女的。
可是他並未完全做好準備。
他稍有些風吹草動就會驚動紅蝶,這次也不例外,紅蝶進來後看見他趴在桌上,拿著兩個杯子,葡萄酒左邊倒右邊,右邊倒左邊。
紅蝶走到妖王身後柔聲問道:“陛下有心事?”
妖王一口否認:“沒有。無聊罷了。”
() 紅蝶笑著:“那我準備鬥牛給你看?”
妖王挑了挑眉毛,
但隨即又覺得沒勁,
“不看。”
紅蝶又柔聲道:“那陛下想要什麼?紅蝶都給你找來。”
妖王放下兩個杯子,轉身過來背對紅蝶:“姑姑,你覺得如果我是個女帝會如何?”
紅蝶點了點頭,“會很好。若非水神,你母親本該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帝,你可以……”
妖王突然露出憤怒:“不要在本王麵前提水神那個賤人!”
紅蝶緊忙道:“是屬下多嘴了。”
看著神色陰鬱的妖王,紅蝶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陛下是不是有心事?”
妖王沒回答。
紅蝶又道:“是不是跟薑姑娘有關?”
妖王突然轉頭看向紅蝶,“她希望我是女人。”
這樣的話換成哪一界的君王說出來都是相當荒唐的一件事,一個外族女子,豈能左右君王是男是女?
而紅蝶不僅絲毫不加責備勸阻,而是溫柔道:“陛下怎麼突然如此在乎一個萬劍宗女子的看法?”
妖王道:“她是我救命恩人!”他話是這麼說,心中卻覺得不僅僅如此,那是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
說罷妖王轉過頭,避開紅蝶目光,而紅蝶則是若有所思看著妖王,她柔聲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想與她做姐妹嗎?”
妖王:“可以嗎?”
紅蝶道:“隻要陛下想,世間沒什麼不可以。陛下是至高無上的王。”
妖王點了點頭,可依然愁眉不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紅蝶又道:“到時候薑姑娘可以算作陛下的王妹,她生得如此好看,哪怕不是妖族,很多氏族男子也會為她神魂顛倒的,找一門好的親事,也可以鞏固陛下的王權。”
妖王突然大怒:“誰說我要將她嫁人!本王要永遠和她在一起!”
他說這句話時,眼中帶著淡淡的紅光,他未意識到他已經有些失態。
紅蝶卻是一愣,臉色白了一些,然後道:“可是陛下,姐妹是永遠不能在一起的。”
妖王:“你不是說我是至高無上的王!做什麼都可以嗎?”
紅蝶道:“那你們可以做夫妻啊。夫妻可以永遠在一起。”
妖王聽到此處,微微一愣,“你意思是我要做個男人?”
紅蝶道:“我又怎麼能左右陛下的想法呢?陛下遵從內心即可。”
說完她躬著腰,十分謙卑地退了出去。
留著妖王一個人在房中,他躺在床上若有所思,若是男人,自己不是騙了她嗎?
……
薑姒一邊在陽光下動著水晶“激光筆”逗著在花園中撲騰的白離,一邊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
白離病好了許多,卻還是不斷纏著自己與他再修行一次,薑姒想起了全身通電的感覺不想再來,她不是江嘯宇那樣一心想變強的武癡,著實沒有必要為了
修行那麼拚命。但是偏偏白離總是纏著她。
薑姒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這種奇怪她說不出來。
她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薑姒拿著這塊雲市買的這個水晶當成激光筆給他用,沒想到他特彆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