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你覺得工作辛苦嗎?”
將夜嗤了一聲,沒有回答。
薑姒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諷刺,道:“殺平民應該辛苦不到哪裡去。”
說完,空氣凝固了。
將夜緩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薑姒,薑姒對上那雙漆黑幽深的眼,本在抽麻藥的手微微抖起來。
那是強大的壓迫感和殺意。
她有些後悔自己在這個時候激怒他。
他不過就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繡花枕頭罷了,一個隻會殺平民百姓的繡花枕頭。
可這樣一個繡花枕頭,怎麼會帶來這樣的壓迫感呢?
薑姒知道激怒了暴虐的儲君,也是緩緩閉上眼,等待死亡。
可是等待許久,沒有如期而至的痛苦,她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見他在解袖口,在脫衣服。
薑姒本能大驚,一下子道:“你要做什麼!”
男人又是緩緩抬起他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看著薑姒:“就你這樣子,還想勾引我?”
被拆穿的薑姒突然臉漲得通紅,見他脫衣
() 服,
她居然本能地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勾引他。
他將脫下的衣服朝她頭上一扔,
薑姒隻覺得閉上眼就是天黑。
一瞬間他強烈的Alpha的味道將她包圍,冰冷的尖銳的金屬味道,這是他的信息素。
這鋒利的味道刺激侵略著柔軟的信息素,本就處於發熱期的她一下子大腦變得轟鳴。
身體中的血液瘋狂的流淌。
她的發熱期相對其他Omega來說來得比較平緩,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傳說中的難受,灼熱,窒息感。
哪怕隻是一件衣服,她都覺得自己宛如被侵占了一般。
她急忙扯下他的外衣。
卻在她扯下外衣的一刻,看見了他美好的身體。
她並不是第一次見到Alpha,但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誘人的Alpha。
他全身上下都流淌著讓人窒息,卻又讓人想要飛蛾撲火般的信息素。
她額頭上,鼻尖上都滲出了汗水。
直到將夜打了一個響指,她才清醒過來。
看著他嘴角惡劣的笑,薑姒覺得自己無地自容,本是想要勾引他,他無動於衷,自己卻是被他吸引了。
隨即,薑姒也發現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槍傷,劍傷。
她心中有些納悶,他不是在後麵動動嘴皮子指揮人去送死,然後殺殺百姓和平民的廢物太子爺嗎?
但是看到他新裂開的傷口,薑姒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
因為他說如果自己縫不好就要砍掉自己的手。
想到這裡她抽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披散的頭發有些礙事,她取了一根橡膠管,繞過後腦,將頭發束了起來。
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這都讓她的腺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神色本還雲淡風輕的將夜,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他目光緩緩上移,看到了她白皙的頸項,他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突然覺得心煩意亂,哪怕不是易感期,他內心也慢慢變得焦躁起來。
他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為什麼想著要學醫?”
薑姒此刻受著他信息素的影響,又要專注給他縫針,哪裡能夠一心二用,她不想回答,不想將夜卻咄咄逼人道:“回答。”
薑姒不想被他剁手,於是道:“我想自食其力,不想成為生育工具,不想成為Alpha的附屬品,也想有自己可以選擇的完整的人生,不是關在金絲籠裡做一個供人取悅的工具。”
“我很想像Alpha或者Beta那樣有一份工作,我並不認為工作辛苦比得上不能選擇自己人生的痛苦。”
她一口氣說完後,專心給將夜縫針。
將夜的傷在胸口上,她需要離自己很近,溫熱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胸膛。
將夜那一瞬間分不清她到底是因為臨床經驗不豐富才緊張得離自己如此近,還是一場蓄意的勾引。
或者兩者兼有。
直到薑
姒縫好最後一針,剪了線,她緩緩抬頭,看著凝視著她的將夜。
信息素在湧動,荷爾蒙在流淌。
她將身軀凹成了一個極為誘人的姿勢,呼吸輕輕吹在了將夜臉上,將夜神情冷漠無比,可是眼中卻燃起了火焰。
那本還遙遠的易感期像風暴一樣來臨。
他看著她:“你可知我比金驍強大太多,勾引我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像她這般纖弱的Omega對他來說簡直不堪一折。
他的荷爾蒙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她一邊迷戀一邊恐懼。
想起自己翻都無法翻動半分的金驍,薑姒心中還是湧起幾分害怕,但想著弟弟的死……
薑姒的手指劃過他的胸膛,看著他道:“我不信。你看起來不比他壯實多少。”
一瞬間將夜摟住了她的腰,讓她貼上了自己滾燙的身體。
……
對薑姒來說這是一場浩劫,一場崩塌。
她不知在何處摸到了他的槍,她拿著槍對準了將夜的額頭,然而卻被他輕易地奪走。
他一手握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單手卸了彈夾。
在死亡的邊緣他興奮到了極致。
她給他的極致。
她本以為會死在這場山崩地裂之中,但她卻可恥地在這場崩塌之中被他送上極樂。
她拚命讓自己不要昏迷不要睡著,卻還是在極致之中失去了知覺。
幸而她醒得比將夜早。
Omega能夠讓Alpha神魂顛倒,能夠讓Alpha迷失自我。
將夜顯然沒到這一步,但是此刻是自己唯一有機可乘的時候。
她找到了昨夜被他扔下病床的槍,將彈夾裝上。
對著那還在睡夢之中的男人,昨夜自己才給他縫上的傷口,因為他生龍活虎的一夜,再次裂開。
薑姒想起昨夜更加惱怒,毫不猶豫開了一槍。
血霧炸開。
因為薑姒的出現Alpha們不敢出兵營,本該站崗的金驍和歐陽旭都死在了昨夜。
薑姒一出門隻見那個昨夜被趕出來的Beta醫生,蹲在門口無處可去。
Beta在體力上強於Omega,直到薑姒拿出了槍,那個醫生舉起雙手,並將自己醫療車的鑰匙交給了薑姒。
薑姒驅車逃走,卻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不知道哪裡是自己的家。
她不是死在荒漠上,就是被敵國軍隊抓去或是殺死,或是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看到了一處峽穀,心一橫,準備衝下去時,發現身後追來了一輛巨大且飛快的沙地摩托。
薑姒看著反光鏡中的男人。雙目睜得極大。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會沒有死?
他的槍對著輪胎射擊,他似乎是一個彈無虛發的神槍手。很快,她的輪胎被打破,他一騎絕塵地趕到了懸崖邊,逼停了她的醫療車。
薑姒絕望地
看著一身黑甲騎著黑摩托的男人。
“怎麼會這樣?”
男人:“下來。”
薑姒看著他,
緩緩用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男人漫不經心的臉上突然劃過一絲倉皇,
他厲聲道:“放下!”
薑姒猶豫了,她本是懦弱的。
她想起了歐陽旭被打穿頭的死態。
她愛漂亮,那樣子真的很醜。
她放下了槍,用它對著了自己的脖子,這一次她沒有猶豫,直接扣動了扳機。
血霧無聲地綻放。
……
……
薑姒張開眼,以為自己到了天堂,不想卻看到了男人那似笑非笑,惹人討厭的臉。
自己怕是到地獄了吧。
男人拍了拍旁邊那位醫生的肩膀,正是那個被自己用槍逼迫的beta。
Beta道:“還好是對著喉嚨,沒有對著太陽穴,不然真可能人就沒了。”
將夜想到此處臉色一變,但是隨即懶洋洋地道:“那腦子不要也罷。”
言語之中卻隱藏幾分怒意。
薑姒坐起身來,想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
男人懶洋洋道:“你喉嚨被我新型麻藥刺傷,十天半月恢複不了。”
新、型、麻、藥?
薑姒瞪大了眼睛。
那醫生道:“新型麻藥,血霧,都是障眼法。”
薑姒轉頭看向將夜,還是有些不明白。
將夜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垂眼威脅道:“想要見家人就不要亂動。”
薑姒的心劇烈跳動著,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他把自己抱在了沙地摩托的後座,給自己戴上了頭盔。
“抓好了,掉下去摔疼了彆哭。我可是很快的。”
說罷一踩油門,摩托飛了出去,薑姒緊緊環著他勁瘦的腰肢,一夜折騰,她雖然好一些,但是靠近他,信息素又開始流動。
將夜感覺到靠著自己的少女,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感覺她身前的軟彈。
他記得那是讓他愛不釋手的形狀和觸感。
他愈加興奮速度就愈加快,少女就抱得越緊。
直到他們穿越無數洞穴,他們下了車,站在一個巨大的岩洞穴口。
薑姒迫不及待想要進去。
他卻一把拉住了她。薑姒轉頭看著麵色陰沉,帶著隱怒的男人,有些不解。
她不能說話,隻是用一雙波光灩瀲的眼睛瞪著他。
卻見他一把取下自己的頭盔,朝旁邊一扔,然後將自己推在了戈壁上,她還未反應,他就俯身吻了下來。
毫無節製,幾至窒息,甚至直刺喉嚨。
直到薑姒咬了他一口。
他“嘖”了一聲,用手指摸了摸傷口,“知道殺不了我,連裝都不裝了。”
他此刻臉上沒有之前的暴戾,卻彆有一番桀驁不羈眼中帶光的模樣。
與先前判若兩人。
他拉著她的手,
帶她走進了洞穴,
這裡有好多人,有平民,還有士兵,但不是帝國軍隊,而是反叛軍。
他們看到男人後一個個都立正行禮,然後看向薑姒的時候都深深吸了一口氣。
將夜想了想給她帶上了一個抑製器,讓她的信息素不至於散發。
這裡的士兵都是Alpha,但是紀律卻遠勝帝國軍隊。
薑姒看到了她的親人她的弟弟也在裡麵,他們活著!
看著薑姒的時候他們都並不意外,都對將夜感激不儘,就像早就知道將夜會將她帶來一樣。
薑姒過了好片刻才明白。
血霧、新型麻藥。
這一切都是障眼法,將夜想要在帝國軍隊的屠.殺下救這些平民。
對了,在這裡他叫江嘯宇。
兩人坐在石頭上還是似火的落日,薑姒在地上寫:“為什麼?”
江嘯宇:“因為這個世界太糟糕了。”
薑姒寫道:可你是既得利益者。
江嘯宇:“我母親和你一樣,是一個覺得女人需要工作的Omega,卻被我父親處以極刑。”
“我不想要世間的Omega都像我母親一樣,我也不想看到軍隊射殺無辜的平民,這不是我想要的帝國。”
他雙手抱著頭,躺在了地上,道:“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唯有你。”
“是個意外。”
薑姒看著那躺下的男人,她心跳加速有些臉紅,想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拽了下來,躺在自己旁邊。
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困在了身下。
“是你來招惹我的,跑不掉了,我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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