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們?”女大學生咬著唇,有點猶豫,“可他們,好像是壞人啊……?”
去幫助壞人或者是找壞人幫忙,聽起來好像都不太好。
“小南眼中的壞,就真的是壞嗎?”裴穗皺了皺眉,“起碼他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樣。”
“小南覺得錄像店的老板是壞人,可那個老板把錄像機給我們免費使用。”
“小南還覺得便利店的老板是壞人,可她給了我們水。”
“還有快餐店的老板,請我們去他家裡做客喝茶,也沒有傷害我們。”
裴穗一條條地指出來。
再比如這個玩球的小孩。
裴穗瞥了一眼,他正拍著自個兒的眼珠子,玩得起勁。
“你們也看到他之前拍的皮球是怪物腦袋,而不是人頭吧?”
“而且他如果真是惡鬼,為什麼不摳掉你們的眼珠子當球來拍,而要傷害他自己?”
眾玩家:……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再說了,我們不這樣,難道真殺了他們去拿錄像帶?”裴穗又反問道。
女大學生和買菜大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裴穗說服。
正要點頭,電梯門響了。
燒死鬼走出來,手裡拿著兩盒錄像帶,沉聲說道:“我發現了,不用殺人也可以得到錄像帶的方法。”
買菜大媽順口問道:“幫助他們?”
“瞎說什麼呢。”燒死鬼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樓裡的住戶都是壞人,你幫助他們,是想讓那怪物發威?”
“裴穗說,隻要朝住戶們釋放善意,就可以得到錄像帶。”女大學生直接說道。
燒死鬼目光深邃地看向裴穗,“她說得沒錯,但是這樣做的話,你們確定那個小南不會暴走嗎?”
審視了一圈大家的神情,燒死鬼接著說道:“其實,我已經把這個遊戲主線都摸索清楚了。故事很簡單,這個被叫做小南的人,是這棟樓裡的一名普通住戶,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處處受人歧視欺壓,而且還不小心撞破了樓裡許多住戶的秘密。”
“所以這棟樓裡的住戶聯手,殺害了他。”
“而死去的小南卻因為怨氣太重,化成了公寓裡的怪物,一直在伺機報複著公寓裡的住戶。”
很流暢的故事。
除了裴穗和秦寶成之外,其他玩家都是認真地聽著,並且點著頭,覺得燒死鬼說得很有道理。
燒死鬼繼續解釋,“所以我們搜集這些錄像帶,就是記錄住戶們‘惡’的一麵,隻要集齊了,就算用確鑿的證據,給公寓裡的所有住戶定罪!”
“而且我發現,不需要殺了他們,隻要對他們釋放惡意,讓他們出現負麵的情緒,也能收集到錄像帶。”
燒死鬼把兩盒錄像帶扔到前台斷頭鬼小弟的手裡,“喏,我這兩盒錄像帶就是這麼來的。”
無限宗的玩家們鼓起掌,忍不住誇道:“不愧是隊長,您這麼快就把主線推理出來了,真厲害!”
“那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隻是需要欺負住戶,然後搜集到錄像帶就行了?”
“挺簡單的!我們快去吧!”
燒死鬼隊長露出了難得的微笑,重新按下了電梯,“好,那我們就從二樓開始搜集吧,二樓我已經找了大半,隻剩下兩三個房子了。”
見他們上了電梯,秦寶成壓低聲音問道:“她們這不會出什麼事吧?”
燒死鬼那劇情推測,用腳趾想都很多漏洞。
也就無限宗這些組隊的玩家,因為太依賴隊長從來不用腦子,這次才會繼續無腦地相信燒死鬼。
裴穗無所謂地聳聳肩,“沒腦子的,救了這一次,也救不了下一次。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
她轉身走向拍球的小孩。
“姐姐來陪你玩啦!老是拍球多沒意思,不然我們來玩點彆的?”
小孩把彈起來的球握住,放回眼眶裡,然後看向裴穗。
目光依舊空洞幽深,隻是有了眼睛珠子以後,沒那麼瘮得慌了。
“玩……”
裴穗知道他不太愛說話,就接著說道:“四樓,你的鄰居你都認識吧?今天我們去玩助人為樂小遊戲好不好呀?得到一個‘謝謝’就能換一朵小紅花作為獎勵!”
小孩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兩秒後,他又重新把眼珠子摳了下來,繼續當球,拍著玩兒,彈起老高。
小紅花……?
男孩子才不稀罕花花草草。
聽起來就很沒意思。
還是玩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