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煜深隻是用他的靈魂蹭了蹭她的靈魂, 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但那種難以形容的極致爽感,也十分餘韻綿長。
這是裴穗和白煜深的“第一次”神交。
起碼是她記得的頭一回。
裴穗覺得自己賺到了, 因為她聽很open的室友跟她傳授過經驗。
室友說這事頭一回很疼,疼到根本難以感受到其他舒服的感覺。
可裴穗發現她現在,不僅沒痛。
而且還有著源源不斷一波接著一波的爽。
靈魂與靈魂的親密契合, 好像化成了蝴蝶,在天地間纏纏綿綿。
神魂翻來覆去的顛倒,軟趴趴的任由小白的靈魂來蹭她,又似乎漸漸忘了天地為何物。
腦海裡的一片區域仿佛越來越清晰, 她也可以越來越清楚地感知到白煜深的靈魂所在。
他的靈魂似乎隻在她的腦海裡占據了很小很小的一塊空間。
感覺不出他靈魂的形狀, 而她的靈魂, 好像是一團柳絮,輕飄飄的,很軟。
她能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他的靈魂在輕輕地剮蹭著她的那團柳絮。
他好像也不太會神交。
甚至有點笨拙。
那片靈魂隻知道試探性地蹭一蹭她。
可是就這麼蹭出來的一波又一波爽感, 可以直接將整個顫栗著的靈魂都送上巔峰。
她漂浮著,像飄在軟綿綿的雲裡, 又起伏著, 像泡在潮起潮落的大海裡衝刷著。
爽到一片白光綿延,暫時忘卻自我,再難以顧及其他。
隻是裴穗殘存的那麼一絲理智告訴她, 如果一直這麼爽下去,她怕是真的要爽廢了。
就像是在攀爬一座山, 一直在頂端,會被山風刮死的......
可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控製自己的靈魂, 而她的身子全部軟得不像話, 小拇指的指尖輕輕勾住白煜深的衣角, 他卻置若罔聞。
時間也變成了沒意義的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穗感覺自己真的要廢掉的時候,白煜深的靈魂終於退了出去。
顯然,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全新的體驗。
他垂下眸,沒有說話,眸色深得不像話。
而裴穗,癱在他的懷裡,像一條脫了水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神交的後遺症尚未消去,她的臉頰泛起紅暈,快要滴血。
細嫩白皙的脖頸也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羞恥的粉色。
她腿軟腳軟的攤著,輕輕喘著氣,腦海裡控製不住地回味著,指尖止不住地顫栗著。
太難了。
她太難了……
白煜深的大掌往上抬,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濃密的長睫在他掌心刷了刷,聽到他說:“累了嗎?睡吧。”
這樣看不到他比較好。
裴穗實在無臉麵對他。
她做了什麼。
哦,不對,是他們倆做了什麼?
實在沒臉見人了啊啊啊。
神交和真正的那個除了身體沒有碰觸之外,簡直一模一樣好不好!!!
裴穗假裝自己在睡覺,其實半天都沒有睡著。
你媽的就這麼一夜功夫,她就成了小白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小白不是不行的嗎?
哦不對,她現在還是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隻知道他神交很行!
......
這一晚,裴穗當然睡不好。
一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她是睡著了還是沒有睡著。
畢竟都神交過了,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所在,於是整個人就有了一種輕飄飄的不真實感,還有一種爽完之後神清氣爽的超脫感。
無欲無求了,真的。
裴穗第一次體驗神交,那種感覺......簡直不可言。
連睡著了都好像還在迷迷糊糊地惦記著這件事。
不過仔細回想起來,她才發現神交除了爽,似乎還更密不可切地和對方分享著當下的情緒。
就好像是,她成了另一個他,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感受著他當下的喜怒哀樂。
而當時,她好像感覺到了小白,一直在承受著什麼痛苦。
他的靈魂,有著淡淡的克製和壓抑,還有沉重。
第二天裴穗醒得很早,眼圈下泛著淡淡的青色。
白煜深居然起來得比她晚,而且似乎還沒睡醒。
看到她側身睜著眼看他,他睡眼惺忪地勾住她的肩膀,嗓音深濃道:“再睡會兒......”
裴穗見他很累的樣子,沒有說話,乖乖地閉上眼。
畢竟昨天好像是他的靈魂一直在動,她是躺著享受的那一個......
他可能是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