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的證據隻能證明她和高同之間的關係,證明不了高同和當年搶劫殺人案之間的關係。”岑廉隻鬱悶了三秒就回歸現實,“所以姚淑文的開房記錄找到了嗎?”
唐華聞言打了個電話回所裡,原本皺成一團的表情忽然舒展開來,像是整個人都上下通暢了一般。
“好好好,我們儘快回去!”唐華興奮地掛斷電話,轉頭向岑廉報告喜訊。
“算我們運氣不錯,姚淑文十五年前住的賓館找到了!”
岑廉頓時如蒙大赦。
陳所新安排過來的審訊二人組接替了他們的位置繼續留守高平市,岑廉則是跟唐華一起找到了那家看上去大概有三星級的賓館。
這家賓館以前是某家國營單位的招待所,所以對身份證的登記比較嚴格,要真是個街邊小旅館,這線索怕是查不到。
“這地方離那個出納遇害的地方有點近啊,”岑廉站在當初姚淑文居住的賓館房間朝外望去,“但是這條街當年就很熱鬨,不是劫人的好地方。”
“當年,”唐華愣了一下,“這你也知道?”
岑廉嘿嘿一笑,“瞧你說的,我在康安市待了二十多年了,這地方以前有好多夜市大排檔,都是以前那些國營單位職工下崗之後開的,他們那會兒比較實在,飯做的好吃不說還不用地溝油,我們那會兒都愛來這吃。”
唐華摸了摸下巴,“聽你這意思,他們後來都變成奸商的模樣了?”
“近墨者黑唄。”岑廉略加回憶少年時代,就開始分析附近有什麼地方適合高同在殺人之前落腳等待。
唐華卻琢磨出了問題。
“你說這個第一案發現場,它會不會根本不在路邊上。”唐華指著不遠處的一片破舊筒子樓,“換成是我,在路上搶劫殺人還不如去那兒。”
“這點現案的時候就考慮過了,”積案重啟之後岑廉認真看過卷宗,“那地方確實太合適了,以至於當時的刑警大隊就差把那座筒子樓直接拆成地磚。”
唐華又不吱聲了。
“走吧,咱們在案發現場和這個賓館之間轉一轉,現案的時候不知道姚淑文和賓館的事,排查肯定會有遺漏的地方。”岑廉還是比較樂觀的。
殺人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跡,雖然一場大暴雨幾乎衝刷乾淨凶手留下的所有線索,但岑廉不信姚淑文和高同會在光天化日下交接那麼大一筆錢,如果不是在賓館,那他們肯定找了什麼地方落腳。
隻是這片地方十五年前和現在的變化有些大,許多建築都拆除重建,所以他們現在來找,也就隻能是碰碰運氣了。
唐華沒有新的想法,就繼續跟著岑廉走。
賓館距離案發地點大概有兩公裡,這附近的建築可以說多不勝數。
如果說這地方有什麼建築讓岑廉特彆懷疑,那大概就是一座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麵館。
一家十分破舊的“老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