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娩去了趟醫院,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她站在心外科門口,似乎是在等人,手上還拎著一塊冬日私房的草莓蛋糕。
季璿從科室出來的時候,正正好好跟謝娩撞了一個滿懷。
“季璿,吃草莓蛋糕嗎?”
謝娩眼底掛著淺笑,就像是很多年前在季璿家樓下的時候一樣。
大約是真的太久沒見,季璿眼眶一下就濕潤了,她快走到謝娩麵前,將人緊緊圈住,滾燙的熱淚落在謝娩的肩膀上。
她語氣認真又委屈:“吃,我一直在等你的草莓蛋糕。”
兩個人去了醫院周圍一家不錯的中餐館,謝娩坐在季璿對麵,熟練的點著菜,她神情柔和,跟高中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我隨便點了一些,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她將手上的菜單送到季璿麵前,但季璿卻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事你點,我喜歡吃什麼,你不是都知道嗎?”
季璿對於謝娩是真的百分百信任,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在季璿的心裡,謝娩永遠永遠都排在第一位。
“那就再上一個鮑魚翅肚,謝謝。”
她笑著看向季璿,雖然已經很久沒見了,但兩人相處起來依舊十分融洽,就好像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分開過。
“我昨天還在跟譚裕說,叫他什麼時候把你約出來,我要好好質問質問你這些年跑哪兒去了。”
季璿語調輕鬆,但是認真聽卻是能夠聽出語氣的埋怨:“你還真是心狠,這麼多年的都不聯係我,明明我們就在一個城市啊......”
“對不起。”謝娩小聲地說。
季璿給她夾菜的手僵硬在空中。
“我其實是沒有想躲著你的。”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就是有些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原諒我啊。”
謝娩看著季璿,眨了眨一雙水潤的大眼睛,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一樣,楚楚可憐地看著麵前的人。
季璿一向是受不了她這副樣子,輕咳了兩聲,將視線一點點移開,隻要不去看謝娩的眼睛就不會心軟,這是她高中的時候得出的道理。
“嘖,真想把你的眼睛扣下來。”她惡狠狠地說道。
“我知道,我們阿璿舍不得的。”
謝娩有些得意,她是最會拿捏季璿的人,從前每次隻要季璿生氣,她就會用剛剛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她,每次季璿都會承受不住攻勢繳械投降。
“跟譚裕見過幾次了?”
聽到名字,謝娩收斂了笑意,不自覺地看向窗外道:“也沒有幾次啦。”
她吃了一口桃酥,似乎是不願意提起。
“哎——”季璿歎了一口氣開始叭叭,“我沒記錯的話,咱們當初最想要學醫的是你吧,他為了誰才選的醫學院,彆人不清楚,你也不清楚嗎。”
謝娩聽得有些頭疼,好笑地看著她問:“什麼時候被收買的啊。”
季璿拿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可不是說客,我是真的不想看你們兩個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