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從白點點頭,問道:“你不是說報複丁雙木嗎?找姓齊乾什麼?”
林見秋笑了笑:“狗咬狗啊。”
衛從白愣了愣:“齊越澤跟丁雙木有什麼恩怨嗎?”
林見秋挑了挑眉,用微妙眼神打量了衛從白片刻。
衛從白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抱住了雙臂:“這麼看著我乾什麼,難道跟我有關係嗎?”
林見秋點了點頭,語出驚人:“齊越澤以為你想強|上|他。”
衛從白:……
衛從白:?????
“你說什麼?!”衛從白被嚇得連著往後蹦了好幾尺,下意識捂緊了自己衣襟,“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後麵話來。
臉色漲得通紅,全是羞恥和惱怒。
“我堂堂衛大少爺,怎麼可能那什麼他!我對他根本沒興趣好嗎!”
他連忙又補充:“就算有興趣時候那也、那也不是那方麵興趣啊!我最多、最多隻能接受牽手!多了不行!”
“這人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衛從白對齊越澤印象頓時跌到了穀底,“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人!他以為他是什麼狗血劇女主角嗎!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都得迷戀他?他又不是世界中心!”
抱歉啊,他還真是。
無論是“女主角”,還是世界中心。
林見秋仰頭望望天,等到衛從白發泄夠了,稍稍冷靜下來,他才接著說下去。
“雖然不是你做,但有人幫你做了,這鍋就扣到你身上了。”
林見秋用“真相”跟齊越澤做交換,也得來了一個含糊事實。
齊越澤剛回國那陣,去酒吧時候被人下過藥。
醒來之後就被人綁在空房間裡,幸好結扣得鬆,他又瘦弱,自己掙脫開來,找機會逃了出去。
之後還意外撞見了葉臨雲,葉臨雲幫助了他,間接推動感情線更近一步。
在被綁那陣裡,他聽到了外麵守門人談論著,說是要等衛從白過來。
要不是這種級彆大少爺指示,手底下那些小嘍囉也不會有那個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綁人。
加上之前宴會上衛從白公開向他示好,齊越澤便篤定衛從白是幕後黑手,就此便恨上了他。
但是就林見秋看來,衛從白是做不出這樣事情來。
而且很明顯,比起男人,他好像更喜歡女孩子。
既然不是衛從白,齊越澤也不至於拿這種屈辱故意設局去坑沒多少恩怨人。
那麼始作俑者隻能是另有其人。
衛從白問道:“你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林見秋攤了攤手:“我又不是上帝,也不是全知全能。”
衛從白:“那你怎麼跟他說?”
林見秋:“我全推到丁雙木身上去了。”
衛從白:“……”
一箭雙雕,不愧是你。
“乾得漂亮。”衛從白忍不住給林見秋比了個大拇指。
齊越澤事,葉臨雲能不上心麼。
丁雙木之前認定衛從白再起不能,偷偷摸摸地跟葉臨雲那邊接觸,如今也算全了他願望了。
衛從白說著又有些擔憂:“不過你確定葉臨雲和齊越澤能信?”
“不管信不信,總能查出問題來。”林見秋說道,“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他。”
“為什麼?”
因為劇情提示。
劇情裡麵丁雙木壞事也沒少乾,雖然是個小配角,但最後下場頗為淒慘,本以為投靠到葉臨雲那邊能找個靠山,卻沒成想被利用到死,險些被齊越澤給挫骨揚灰了。
當然一條小命還留著,最在意錢財、地位、名聲卻通通沒影了,斷手斷腳,一輩子隻能靠乞討度日。
原主描述都沒他淒慘,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下場這麼慘,肯定是有其他理由。
也怪他自己壞事做絕,最後一落千丈多是落井下石人。
就比如這一次,葉臨雲和衛從白身邊都有那麼多狗腿子,偏偏隻有一個丁雙木精心策劃出把林見秋拖出來當眾取笑計劃並且實施了。
他不僅欺軟怕硬,還沒有遠見,喜歡逞一時之氣,以為衛從白會看在這麼多年麵子上偏向他,也是自以為是。
這樣人自作主張過一回,那也就可能會有兩回、三回、四回……
這樣人,就算是葉臨雲也會鄙夷不屑。
而且那種難以啟齒事情,又過去了那麼久,也不是那麼容易調查,齊越澤聽在耳裡,便會有芥蒂。
若是成真,丁雙木自然要被報複,若是不是真卻找不到真正幕後黑手,他也會成為第一個被遷怒對象。
他無論怎樣也不可能再得到葉臨雲信任,就連劇情裡那後麵幾年風光也不會再體會到了。
而且他也不可能再找衛從白當他靠山了。
牆頭草兩邊搖擺,最怕兩邊都挨不著。
丁雙木起碼有九成幾率要倒黴了。
不過關於劇情內容當然不能說給衛從白聽,林見秋便隨口扯了一句聽起來好像有點靠譜理由。
“因為這麼沒皮沒臉,就算是跟在衛總身邊人裡,也很少能見到了。”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損我?”
“哪裡哪裡,我這是在誇衛總出淤泥而不染。”
衛從白:“……”這不還是在損他嗎!
“等等,那你是怎麼把我撇出來?”衛從白忽然意識到新問題,“那時候我跟丁雙木還沒鬨翻呢,他就不懷疑?”
“哦,那個啊……”
林見秋頓了頓,視線不由下挪動些許。
“我跟他說了,你對男根本就硬不起來。”那就當然不可能去強迫一個同性了。
衛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