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領袖的關鍵在寶丹,之前失敗好幾次,已經把寶丹消耗完了,現在隻剩勻婕身上這一顆,他很擔心她。
哪怕所有家族聯合起來都打不過勻婕,他還是擔心,況且人族現在已經發現了勻婕的住處。
“我知道有個地方很適合你住,那裡有山有水,陰涼又隱蔽,你一定會喜歡的。”阿澤忍著痛意,打開地圖,給她圈出個地方,“待我死後,把我葬在門前的樹下,便啟程出發吧。”
“我若不聽呢。”勻婕抿著唇,臉色不是太好看。
“那我也沒辦法了,誰讓我不是你的合法伴侶。”阿澤笑著歎口氣,似乎有些遺憾。
“那我們現在就去綁定。”勻婕爬起來去拿荊棘扇,碰到扇柄才想起剛才被劈壞了,心情不禁更難過了。
阿澤將她重新圈進懷裡,溫柔哄著:“不著急,睡醒就去。”
她嗯一聲,腦袋貼在他的胸膛,閉眼假寐。
阿澤輕哼著歌哄她入睡,他的嗓音乾淨清澈,哪怕不成調也格外順耳。
那聲音悠長又溫和,胸腔也隨著音調緩緩震動,勻婕生怕碰到他傷處,一動不敢動,碧綠的眼珠氤氳著濕氣,很快凝成水,洇進他的衣裳。
她以為自己不會睡著,但阿澤的歌聲仿佛有安神作用。
思緒模糊時,聽見了一句若有似無地輕歎,“你這麼單純,我真不放心啊……”
……
待她醒來,身邊人已經冰冷,她張開雙臂貼上去,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他,可她溫度也低,怎麼捂也捂不熱。
荊棘扇躺在桌麵,已經恢複如初,大概是修複過程中阿澤的血不小心滴了進去,裡麵多了他的味道。
她替阿澤掖好被褥,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彎腰親了親他的額,然後拿起扇子,走出屏障。
百裡內有腿的精怪早跑光了,它們生怕勻婕把對人族的怒氣撒到它們身上,跑不掉的便縮進地裡裝死,營造出沒有活物的氛圍。
林間唯一在動的,是收到信號衝上山的人族,殺手骨子裡刻著驕傲和自負,哪怕剛才來的人都死在勻婕手上,他們仍有自信能乾掉她。
忽略那點害怕,其餘全是想和勻婕交手的躍躍欲試的期待。
勻婕站在高處,麵無表情地睥睨他們,像在看一群死物,“你們來的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們了。”
站在前頭的人被盯得戰戰兢兢,正要開口說話,一抹寒光乍現,前麵一排人的腦袋齊齊落了地。
後排殺手們互換了個眼神,拔出武器朝她刺去,勻婕甚至沒有動一下,又是一排人頭落了地。
她就這麼重複著動作,滾燙的血濺一身,濕淋淋貼在身上,她渾然不覺,表情都變得麻木。
——直到師父和蘊淩一起出現。
察覺有人近身,勻婕下意識揮刀砍過去,師父站著沒動,旁邊蘊淩上前一步,動作極快的甩出絲巾,將她捆住,阻止了她下麵的動作。
“速度慢了,回頭再好好練練。”師父神色平靜,對徒弟以下犯上的舉動沒有半點惱怒。
勻婕渙散的瞳仁逐漸聚焦,神誌清醒了許多,喚了聲,“師父。”
師父嗯了聲,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