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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毅打著哈欠走進教室時，天才蒙蒙亮，細碎的光穿過玻璃落進教室，為春寒添了幾分暖意。他闊步走進，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後排的顧嘉辰。
他全神貫注地寫著題，試卷被翻的皺巴巴，看樣子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我靠，我沒看錯吧？”張毅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置信道，“年級倒數居然一大早來學校補作業？！”
顧嘉辰眼簾微掀，麵無表情睨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解題。
“認真的啊？”張毅三步並作兩步湊過來，在他身上嗅了嗅，“昨天酒還沒醒？”
顧嘉辰抬手把他的臉推開，不耐煩道：“滾遠點！”
張毅也不惱，嬉皮笑臉地拉開前排椅子，“寫得怎麼樣了，借我抄點唄。”
張毅也是早上才想起昨天布置的作業沒寫，早餐都沒吃就匆匆趕來學校。他們的班主任在年級裡是出了名的彪悍，哪怕是張揚跋扈的校霸，在這位老師麵前，也隻有乖乖寫作業的份。
顧嘉辰什麼也沒說，從抽屜裡摸出一本習題冊扔過去。
張毅動作利索，三下二除五就抄完了，生怕被看出端倪，還特意錯了幾道。
他轉身將習題冊還回去，時間尚早，教室裡一片靜謐，他趴在顧嘉辰桌前，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寫題，“你寫這麼快，不會瞎蒙吧？”
顧嘉辰筆下一頓，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張毅直起身，從旁邊包裡掏出早餐袋子，熱氣騰騰的香味從裡麵飄出來，他問：“辰哥，你吃不吃？”
顧嘉辰昨天喝太多，這會沒什麼胃口，張毅顧自吃自己的，教室裡陸陸續續進來不少同學，看見顧嘉辰在座位寫作業，有些驚訝。
其中一個和顧嘉辰比較熟的男同學笑嘻嘻湊過來，正要搭話，看清他寫的內容後，瞳孔震驚：“臥槽，我沒看錯吧，你在寫課外作業？”
再一看旁邊堆滿的習題冊，“你把這些全寫完了？！”這得來的多早？！
“酒還沒醒呢，緩緩就好了。”張毅拍拍他肩膀，“上回晴晴生日不也是，喝了一整晚，隔天早上就開始發酒瘋了，寫了一整天作業呢。”
“第一次見有人這樣發酒瘋的……”男生聽了差點笑噴，見顧嘉辰冷冷地瞪過來，當即收起笑回到座位。
沒一會兒，林晴晴也進來了，她在顧嘉辰身邊坐下，彆扭了一會兒，看見男朋友在奮筆疾書，開口問，“你爸又為難你了？”
顧嘉辰在草稿上列公式，聞言抬眼看來，“沒有，是我自己要寫的。”
“那你忙吧。”林晴晴也是隨口一問，注意力並沒在男友身上，昨天在遊艇拍的照片獲得粉絲一致好評，她正挑著優質評論回複。
顧嘉辰寫完習題冊，叫住正在收作業的組長：“下周五是不是有數學競賽？”
組長抱著一摞作業，艱難地回過身：“你要參加？”
顧嘉辰沒應聲，靜靜等他下文。
“我也不確定報名截止沒有，畢竟名額有限，你跟我去老師辦公室問問吧。”組長收完最後一本，偏頭看他一眼。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顧嘉辰看他搬的吃力，將那摞作業搶過來，“我來吧。”
“謝謝。”組長跟上他的步伐，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微微皺眉，“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