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這麼喊我,受不起。”顧挽霜笑盈盈打斷他,眼底卻沒有笑意,“麻煩開一下車鎖,我的東西還在你車裡。”
薛澤知道她這樣是氣狠了,妥協歎道:“我送你回去。”
顧挽霜笑著搖頭,“不必,有這精力,還是留著給那位小姐吧。”
這話一出,薛父和薛夫人瞬間臉色大變。薛澤卻沒給他們問話的機會,不由分說地捉住她的手腕一路往外走,在車庫門外站定,“我和林婉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顧挽霜挑了下眉:“哦?看來是我誤會你們了。”
薛澤解釋道:“林婉是柳超的助理,柳超跳槽後就去跟唐鑫了,唐鑫又是我表弟,偶爾遇到事情就會讓她過來找我,一來二去就留了電話,這很正常。”
“可拉倒吧。”顧挽霜嗤一聲,點開手機砸到他臉上,“彆逼我在你家門口扇你耳巴子!”
薛澤猝不及防被砸了正著,顴骨瞬間紅了一片,他也不惱,撿起手機看一眼,目光頓住,“你派人跟蹤我?”
“我至於麼。”顧挽霜氣笑了,“薛澤,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你的為人品性我很清楚。如果她見得了人,你早就大大方方介紹給我了。聯姻的事就算了吧,你們薛家不方便去說,我就來做這個惡人。”
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拿回自己的袋子,“胸針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薛澤見她無波無瀾,知道她是真的心死了,急急牽住她,“霜霜,我從沒想過要換人,也不會換人!”
顧挽霜輕輕撥開他的手,扯唇笑道,“薛澤,有些事情我不擺上台麵說,也是給你麵子。放手吧,對誰都好。”
她沒把話點破,薛澤卻聽明白了。
顧家這兩年雖然運轉艱難,但家底到底在那,薛家在中間做了多少事情,他們其實心知肚明——儘管很多事情並非薛澤本意,但終究是要他點頭同意才可以做的。
以前顧挽霜不信薛家會做出這些對顧家有害無益的事,但妹妹前些天把海灣項目的資料擺到自己麵前,條條都指向薛澤時,她就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
跳出方寸之間,顧挽霜才看清,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竹馬,竟然對顧家產業虎視眈眈了這麼久。
原本今天想跟薛澤好好聊聊,沒想到那封匿名郵件,讓她對這個男人,連話都懶得說了。
再細想,被戴綠帽子這事兒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就比如顧挽桃前些日子還特意問起他們倆什麼時候訂婚,春天還沒到,草地已經綠了一片,讓她再考慮一下。
再比如顧嘉辰拎著酒瓶子晃晃悠悠來到她房間,給她看了一堆男人的照片,還讓她把看上的圈出來,他讓人送過來。
顧挽霜:“……”這兩個死孩子,原來擱這兒等著看笑話呢。
她閉了閉眼,決定回去之後先收拾顧嘉辰這個死孩子——至於桃桃,看她柔柔弱弱的,暫且先放一放。
還有林婉,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回去路上,顧挽霜翻了一遍手機,最後定在顧嘉辰的聊天框上,兩人的對話還停留在前幾天,她把發帖人查出來發給顧嘉辰的時候。
她眯眼點進去,資料裡很快跳出林婉的照片,她長得好看,笑容也甜美,難怪能這麼快走進薛澤眼裡。
被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顧挽霜自然不會乖乖受著。
她曲著手指輕輕叩著手機屏幕,思忖著該怎麼給薛家回禮比較好。
……
周六是顧嘉辰的18歲生日,他這天特意起了個大早,穿上高定西裝,打了發蠟,敲開二姐的門。
葉清開了一夜的會,這會還有點迷糊,她撐著門懶懶打了個哈欠:“有何指教?”
顧嘉辰攤開手,“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要不是聽譚助理說她今天要去參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