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驤愣了一下道:“王爺已經聽說了?”
北辰蕭點點頭。
安成驤見北辰蕭已經清楚,也就不再猶豫,繼續道:“王爺有所不知,這次的事情比較複雜。”
“因為潯陽到符陽這一段的河道年久失修,漕運不通,如今在潯陽渡口已經屯集了上百艘大船和幾十艘商船。”
“那些押解軍糧的官兵們閒來無事,到處惹是生非。”
“他們**商船、騷擾鄉裡,已經成為地方一害。如果短時間內不能疏通河道,那些押糧的官兵禍害鄉裡不說,恐怕就要耽誤朝廷在西嶺州的戰事了。”
北辰蕭沉吟道:“那安大人,這河道何時才能疏通?”
安成驤頗為無奈地道:“眼下一年一次的勞役早已征過,眼下下官已經無人可用!”
“唯一能用的就是當地的廂軍,可是動用廂軍去修河道不同於抓賊緝盜,那是要由下官和主簿聯名上報刺史大人,然後由刺史大人上奏朝廷。”
“由陛下下旨,才能給當地的廂軍都指揮使下令,然後廂軍都指揮使大人還要派人核實情況,最後才會派兵來!”
北辰蕭聽到這裡,皺眉道:“既然如此,何不早日去通傳,以免浪費時間。”
安成驤苦笑道:“王爺,下官前天就已經派人把消息送過去了,隻是刺史那邊還沒有回複。”
“若是下官猜的不錯,那梁州刺史此時已經收到消息,至於他什麼時候寫折子上報,那就另說了。”
北辰蕭聞言道:“莫非這個梁州刺史與你有仇?”
安成驤道:“回王爺,這梁州的何刺史是大皇子的人,先前此人便於下官有些嫌隙,更是想讓自己的人來當這潯陽太守。”
“所以有機會的話,何刺史一定會故意讓下官難堪的。”
“這件事,若是他故意不上報,或者推遲上報,下官確實會很被動。”
說到這裡,安成驤也是一副苦惱的樣子。
北辰**準備說話,忽然就聽見不遠處一陣嘈雜之聲,中間還夾雜著一幫人的大聲喝罵。
“怎麼回事,難道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跑到你這太守府的公堂來撒野不成?”
北辰蕭問道。
安成驤細細一聽,沒有大驚小怪,反而是歎道:“王爺,這就是下官剛剛說的那幫兵痞。”
北辰蕭道:“本王陪你一起去看看。”
聽到北辰蕭要和自己去,安成驤心中鬆了口氣。
畢竟北辰蕭的身份地位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