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走陸路,再兩天就能出玉門關,再有個四五天,就能進入西嶺州的地界。
正當北辰蕭乘船進發的時候。
西嶺州。
靈泉關。
暮色四合,天邊的餘暉被濃厚的血腥氣所浸染,顯得無比沉重。
關隘的城牆之上,血跡斑斑,破損的旌旗在風中搖曳。
有的地方磚石被投石機拋出的巨石砸得粉碎,有的地方則留下了深深的箭痕,宛如一道道刺目的傷痕。
而在關隘城牆之下不遠處,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屍體。
他們的麵容已經模糊不清,依稀還能看見那緊握兵器的雙手和未閉的雙眼。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掩鼻而逃。
戰場上,火光仍未完全熄滅,偶爾還能聽到金屬碰撞和兵器落地的聲音。
那是剩餘的士兵在清理戰場,將戰友的屍體和丟棄的兵器一一收殮。
葉離情此時換上了一身亮銀輕甲,身披白色的披風,絕美的麵容上帶著些許憂慮。
她的臉上和身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跡,很顯然是剛剛經過一場大戰。
“賢侄女,歇息片刻吧,你已經率人打退烏桓軍三次進攻了。”
一個中年將領此時走了過來,此人須發皆是斑白,但是一雙眸子銳利有神,眼光如炬。
此人就是西嶺州的邊軍統帥,司徒允肅。
葉離情道:“司徒叔,這烏桓軍這次出動的兵馬比之前多得多,不知道他們發的什麼瘋。”
司徒允肅歎道:“今天西山關和鹿山關也至少有各自一千的烏桓軍進攻。”
“烏桓國的軍隊並不擅長攻城,我們全力守城,他們也很難攻進來。”
“隻不過當下的問題是,我們的糧草已經快不夠了。”
葉離情沉吟片刻道:“司徒叔,糧草還能堅持幾日?”
司徒允肅道:“鹿山關的糧草最少,僅能堅持三天,我已經派人送了一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