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奪神器血濺不虛巔(1 / 2)

天問 白水源 3757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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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喪人明明是拿著一根細竹竿,甚至竹竿杵地的那一麵都已經磨損有了毛邊,可他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卻好像是手持一柄象征著無上權勢的權杖。

他走進石洞,跨上木質地基,竹竿隨著他前進的步子在地麵敲出有韻律的“咚咚”聲。

他在祭殿門前站定,打量著殿內的景象。

清寧身姿挺拔,站在隻剩下半截兒的雕像前。

林言站在清寧身側,看著清寧嘴角的血跡,目光中有擔憂、有自責。

方圓、沈清和知道後背有清寧、林言守護,正在將供桌上的殘肢頭顱用綢巾細致地包好,收進乾坤囊。

厝內博萎靡在地,精神恍惚,一會兒看著斷裂的石像追悔痛惜,一會兒看著清寧欲擇人而噬,一會兒看看突然橫叉一腳的服喪人,無措恐懼。

“怎麼都這樣看著我,大家沒什麼想說的嗎?”服喪人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他的語氣溫和、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微微彎了下腰,好像在向眾人行禮致意。

這些特點混合著他周身那微妙不可捉摸的氣質,讓眾人都有些恍惚,即使他是這樣奇怪的一身打扮,即使他剛剛出手打傷了清寧,也讓眾人產生了一種錯覺——白袍下隱藏的是一位儒雅和善的長輩。

“是你用徐懷遠的屍體布成骸陣,引我們來此?”清寧這話雖是疑問語句,但語氣十分肯定。

“正是。”

“你究竟......”

清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厝內博的怒喝打斷了:“好哇,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你究竟是什麼人,鬨出這些事來與我作對。”說著,他一骨碌爬起來,衝服喪人怒目而視。

“與你作對?”服喪人輕聲重複了一遍,那語氣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歪著頭看著厝內博,語氣鄙夷:“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放在眼裡。”

厝內博生平最好名望,最恨彆人看不起他。

他接任蒲丘族族長之位六十多年,雖然天賦平庸,修行也不勤奮,但是仗著先祖傳下的幾樣法器和族長的身份,在蒲丘境內也是過慣了“土皇帝”的日子。

即使有除妖過境的仙門道友發現這一點,想著給彼此都留三分顏麵,也不會刻意戳穿,嘴上打一場太極,一個表演知錯能改,一個誇獎從善如流,大家相安無事。

可是今日這個服喪人竟然如此直白地看不起他,讓他感覺好像被撕下了一層皮,內裡的一包稻草和流膿的腐肉被迫袒露給世人。

厝內博掏出一把符篆,注入靈力後甩向服喪人,雷擊、烈焰、寒冰朝著服喪人衝去。

服喪人佁然不動,符咒之力到他身前一步自動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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