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那她有沒有父母?”
夏進寶:“不知道。”
陸西:“那她今年多大了?”
夏進寶:“不知道。”
陸西氣得使勁敲了夏進寶一下:“一問三不知!就這你還敢往家裡領?!“
夏進寶被陸西打了也不躲閃,反而還怕他打不著似的,往前走了一步:“就是在學派會上見過幾次,何況我也沒領,是她自己死乞白賴非要跟著我回家。”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噠噠的高跟鞋聲,一雙修長的腿跨過門檻走進來,月苼今日換了一身淡紅色的洋裙,從昨日的性感女郎搖身一變成了乖巧可人的鄰家少女。
月苼走過來,笑著看向夏進寶:“喲,誰死乞白賴啊?”
夏進寶冷哼一聲:“說不要臉的,不要臉的就到。”
陸西乾笑一聲,把椅子拉出來:“來坐月苼,彆聽他胡說。剛才我問他有沒有給你家裡去個電話,這大老遠在這住下,也得先通報一下父母啊,省得家裡擔心。”
月苼坐在陸西身邊,擺弄了一下膝蓋上的裙擺:“不用擔心了伯父,我父母早就死了。”
嘴裡說著父母死了,臉上卻笑得跟花一樣。
陸西:“……那有沒有其他家人,哥哥姐姐什麼的?”
“哥哥?”月苼搭在膝蓋上的腿忽然落下,高跟鞋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突兀的脆響,把餐桌上的陸西和夏進寶都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向她。
隻見月苼忽然抬起頭,幽幽轉向陸西,一雙淡淡的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好像忽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反問道:“哥哥……我有,哥哥嗎……”
陸西:“……”
我問你,你問我,我又該問誰?
月苼就像是陷入了某種怪圈一樣,看著陸西,一直在問“我有哥哥嗎?”,一連重複了好多次,而且語速越來越快,像是念經一樣,聽得人心裡毛毛的。
不一會,麵前的餐桌都隨著她不斷重複的聲音,開始嗡嗡發顫,上麵盛放的碗筷餐具,一片叮當作響。
氣氛驟然凝聚,夏進寶也從未見月苼有過這種狀態,他起身剛想去製止,就看月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沒有哥哥啦,從小到大都是我一個人,家裡早就沒人了。”
看她捧腹大笑的樣子,夏進寶怒罵道:“神經病!”
陸西也是尷笑一聲,隻是他懸著的心卻始終沒有放下來,他腦子裡不斷回憶著夢中那個女鬼的麵孔,跟月苼剛才的樣子做對比,他發現,兩個人望向自己那一瞬間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早餐結束後,陸西叫了李管家陪自己到後院的倉庫看一看,聽說要去倉庫時,管家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管家:“老爺您要去倉庫?”
陸西:“不行?”
管家:“行行行,當然行啊,這家都是您的,您想去哪還不隨便。”
陸西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那你還問什麼。”
管家晃著肥碩的臀部,趕緊跟上去:“我就是覺著奇怪,您之前不是說倉庫無論是誰都不許進嘛,還叫人換了扇洋槍都打不穿的鋼板門,把後院的大門都用封條貼死了。怎麼今兒忽然又要帶我去了?”
陸西腳步一頓:“等等,你說後院的門都用封條貼死了?”
管家一臉你怎麼還不知道了的表情,嗯一聲:“都貼死七八年了。”
等管家帶著陸西走到後院大門前,看著門板上貼的兩張交叉的黃色封條,儘管因為雨水風化早就退了色,可離近點還是能一眼辨認出,這根本就不是封條,而是用朱砂黃紙寫的符籙。
有了上一個副本的經驗,陸西看著符紙中央用朱砂畫的“雷霆印”,拉住銅環緩緩開啟一道門縫,上麵的符籙立刻燃燒起一團火焰。
看到這一幕管家也是嚇得大驚失色,一下躲在了陸西身後:“老爺,這,這是什麼啊?怎麼突然就著火了?!”
陸西看著失去符籙後,自動朝外打開的大門,一座老舊的倉庫就屹立在庭院中,儘管外麵陽光明媚,可這裡正處在夏宅的背陰處,院牆高聳,無論陽光多強都很難照進這裡,在一片茂密槐樹的遮擋下,倉庫就隱蔽在幽暗的樹蔭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