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抓著手腕,小心查看發炎的傷口,一股熱氣撲到微涼的手背上,邱苼眉間一蹙,猛然甩開他的手,將手腕從中抽了出來。
“還演戲演上癮了是吧?嗬,這麼好的演技,難怪能空手套白狼騙到夏家這麼大的產業。”
看邱苼一臉嘲諷的表情,陸西笑了笑也沒反駁他,隻是叮囑道:“昨天請大夫來縫針,你也沒在房裡,人家有事在身我就讓他先走了。不過臨走前他開了點外傷藥還放在我那,等會讓人給你拿過去。”
邱苼轉身:“不需要。”
陸西:“藥給你了,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再說身體是你的,犯不著拿自己的健康跟我作對,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說是吧?”
說完陸西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這句話明明就是不久前邱苼剛用來諷刺他的,如今就被他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想想還真是有點好笑。
邱苼哪裡聽不出話中的揶揄,他背對著陸西,狠狠握了下拳頭,轉身走出去時身後都帶著一股颼颼的冷風,跟迎麵跑過來的夏進寶撞個正著。
因為兩人一進一出,速度都很快,看到對方的瞬間已經來不及躲閃了,而且兩人的身體骨架一個比一個大,撞在一起,活像是兩堵會移動的牆。
夏進寶被撞個趔趄,隻感覺左肩一陣劇痛,看清麵前是邱苼的臉後更是怒火中燒:“你來這乾什麼!”
這書房平時都是空的,除了邱默沒人待在這,這家夥來這的目的不言而喻。
一想到邱默為了他執意要離開夏家,夏進寶就感覺不爽。
而邱苼此刻臉上的表情,則比他更加不爽,平時看到夏進寶,怎麼也會作弄調戲幾句,然而現在,他隻是目光冷淡的瞥了眼,轉身走下台階。
弄得夏進寶更是一頭霧水,望著遠去的背影嘖了聲,“真是個神經病。”
聽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陸西就猜到是誰來了,但看到夏進寶匆匆跑進來的身影時,還是忍不住牙疼了一下。
不等他走到跟前,陸西就伸手做出打住的手勢:“彆動,有話站那說吧。”
夏進寶看陸西戒備的姿態,立刻委屈起來:“父親……”
陸西:“父親耳朵不聾,站那說我能聽見。”
夏進寶蔫頭耷腦的,朝前又湊了一小步:“上次您說在倉庫周圍加緊巡視,我都交代下人去做了,這幾天沒發現有什麼動靜,隻是聽廚房那邊說,最近總是丟東西,一開始丟的都是些沒處理的生肉生菜,可是後來丟得都變成做好的熟食,下人在周圍找了好久也沒發現有什麼蛛絲馬跡。我倒懷疑是宅子裡的人監守自盜。”
“廚房?”
陸西記得,夏家的廚房是脫離主宅單獨的一間大屋,雖然外觀看起來就是傳統的中式建築,不過裡麵各種洗菜做菜的工具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烘焙蛋糕的烤箱和研磨咖啡豆的咖啡機。在這個年代,可以說是很先進了。
平時管理也很嚴格,除了做飯時間能自由進出,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封閉的,隻有負責采購的下人和李管家有鑰匙。
但夏家給的月錢本身也不低,為什麼要偷廚房裡的東西啊?
而且偷一次兩次就算了,居然到能被人發現的地步,那就說明不但次數頻繁,而且偷的還不少。
這就很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