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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的呼喚聲中也有帶著拳擊手名字的喊叫聲,露西安挑了挑眉頭,這大概是粉絲?那麼到時候她登上這座拳台的時候會被稱作什麼?神聖的露西安?
摸了摸下巴,這很有可能啊。跟她以前那個冷豔高貴的殼子不一樣,她現在長得一副聖母像,嗯,不是褒義或者貶義上麵的形容詞,而是說她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很像那種文藝複興時期油畫上麵走下來的天使,本身自帶一種憐憫世人氣息,搞得本來就長得很不真實的臉看起來更加不像是個真實的人了,腦袋後麵加個手電筒完全可以cos一下聖母瑪利亞!
“噗——”腦補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之後,露西安忍不住笑了出來,讓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的瑪麗瞬間呆滯了一下。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露西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知道拳台上麵的兩個人已經開戰了,快手伊恩的那雙手已經在鋼鐵男孩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這個看起來就好像一直純潔的小羊羔的姑娘是怎麼在這種場合笑出聲的?
“抱歉,打攪你的興致了。”注意到瑪麗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露西安不是那麼有誠意的道了歉。
真是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來地下拳場的客人們要麼就是想要宣泄壓力,要麼就是來找刺激的,看看周圍的那些人群們,哪個不是在全神貫注的看著拳台上麵的戰鬥?露西安對瑪麗的行為相當的不以為然,嘖,裝客人你倒是裝的像一點兒啊!
“不是,你難道不覺得讓兩個還沒有成年的男孩兒在拳台上麵這麼搏鬥太過殘忍了嗎?”可憐的瑪麗被露西安鄙視的夠嗆但依然儘責的想要說服她。
鋼鐵男孩跟快手伊恩從外表上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出來還沒有成年,他們看上去最多隻有十四五歲,但是眼神卻已經變得比餓狼還要狠,每出一拳一腳都是衝著對方的要害去的,試圖把對方給從乾掉從而在這場比賽中勝出。
“有什麼殘忍的?既然走上了這個拳台他們就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我不是照樣沒有成年。”露西安一臉冷漠的說,對著瑪麗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能有活頭誰會願意走上這個拳台?左右不過是一些走投無路的家夥而已,就跟她一樣。況且隻要有利益可以攫取,誰會管台上麵的人年齡是多大的呢?彆說是十四五的少年了,這個拳台上麵連七八歲的兒童都不缺,就算是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隻要他們的鬥毆足夠血腥照樣會有人買票進來觀看,說到底,這裡就是一個可以讓人肆意發泄心中的負麵情緒的地方而已,隻要能夠滿足這一點,誰管你去死?
而那些小孩子,說不定正是被自己的親人給賣掉的,再不就是從街上撿來的流浪兒童跟離家出走的孩子們,除了在拳台上麵勝利爭取一條活路,他們還有彆的辦法嗎?所以當初看了那些被迫生活在地獄裡麵的孩子她突然就覺得隻不過是一隻手不太好使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直接洗心革麵的跑到非洲去做誌願者了。一隻手不好使她還有另一隻手,乾不了高精度的腦科手術,縫縫傷口、處理一些日常的醫療工作還是不成問題的。
現在隻不過是往日重現,即將走上生死台的人變成了自己而已,對她來說這真的不是什麼問題。瑪麗想要用這種東西來嚇退她未免想的有些太過簡單。
“呃——”瑪麗覺得她竟無言以對,露西安說的好友道理怎麼辦?
“走吧,戰鬥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快手伊恩是最後的勝利者。”露西安沒有再看下去。
那個小個子的男孩兒已經戳瞎了對手的眼睛,鋼鐵男孩沒有希望了。
瑪麗再次無言以對。這跟她想象中的小羊羔被血腥場麵嚇退而瑟瑟發抖的結果完全不一樣啊,你這麼淡定讓我怎麼回去交差?就算彼得是我的堂兄也不代表著我就能不完成任務啊!苦著一張臉的瑪麗感覺恐怕她這次真的要失手了,對方的那種冷漠跟冷靜完全不正常!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很沉默。露西安是懶得跟這位同姓奧布萊恩的助理小姐說話,瑪麗則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做好的計劃全都落空了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美妙。
“你知道的,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必要去拳台上麵拚死拚活。”經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瑪麗率先打破了沉默。
其實瑪麗覺得最適合露西安的職業應該是電影明星,她要是去混好萊塢的話就算沒演技都能靠著外貌當一個成功的花瓶。可惜,這姑娘運氣不好,她還從來沒見過欠了彼得錢的人不還還能活的逍遙自在的人,所以她最終也隻能成為她那位心黑手辣的堂兄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更好的生活方式?你是說穿著華服坐在豪華彆墅裡麵跟老頭子們喝紅酒嗎?瑪麗親愛的,人生如果連自己睡什麼樣的男人都不能選擇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啊~”露西安靠著車窗輕佻的開口。
你一定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不自由,毋寧死。不過有些東西是東西方共通的,雪萊說的好,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做個傀儡娃娃對彆人來說或許是個好的選擇,但對於她來說,從來都不是,也不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