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八,上好的黃道吉日,這雲都好幾家權貴嫁娶。
整個街道上都布滿了紅綢,張燈結彩的,好不壯觀。
寧國公府更是煥然一新,處處洋溢著喜氣。
寶安長公主和寧國公在府門口迎送賓客,順便等著去了鎮國公府迎親的沈柏回來。
“你說,大哥哥能不能趕在吉時前回來?”沈姝百無聊賴地問著沈婧。
那鎮國公府可是將門世家,洛凝的幾個兄長皆是駐守邊關的大將。
他們武藝高強也就罷了,偏生還特彆寵妹妹。
猶記得,當年洛大小姐出家,她幾個兄長差點沒把前來迎親的祥郡王世子給打死!
也不知道她大哥哥能不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聽她這麼問,沈婧很是無奈。
她緩緩道:“那祥郡王世子為什麼被打您不清楚嗎?”
要她來說,那祥郡王世子也是找死!
明知道鎮國公府的世子和幾個公子是出了名的寵妹妹,他居然還敢在成親當天的清晨去青樓……
去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胡言亂語,說洛大小姐肯定不比那千嬌樓的頭牌姑娘好。
這可是洛大小姐莫大的侮辱啊!
若不是因著祥郡王世子再如何不堪都是宗室皇親,隻怕他那日就直接死在鎮國公府了!
聞言,沈姝眨巴眨巴了眼睛。
她已經完全想不起來那祥郡王世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了。
見她真的一臉迷茫,完全不似假裝的,沈婧隻得解釋道:“那祥郡王世子是出了名的浪蕩子!除了尋歡作樂什麼都不會!你說他為什麼挨打?”
聽到這,沈姝也努力地回想了下。
這麼一努力,她倒是真的想起來那位祥郡王世子的“豐功偉績”了,她不由地笑出了聲。
笑罷,她又問:“那,阿婧可知道那祥郡王世子現在怎麼樣了?”
她回來雲都這麼久,竟是沒有聽說過祥郡王世子被打。
她不僅有些好奇了。
聞言,沈婧卻是笑開了花。
“據說,那祥郡王世子現在日日在家裡帶孩子呢!他可是連府裡給小小姐和小公子備的奶媽子都攆了呢?”
“嗯?”沈姝的茶都差點噴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
那麼浪蕩一個人怎麼會心甘情願在家裡帶孩子?
雖然她沒有直接講疑問講出來,沈靜還是看懂了,她笑道:“從他和洛大小姐成親以後,鎮國公府的小公子就專門盯著他了!但凡他去一次煙花柳巷就往死裡揍!如此幾年,那祥郡王世子就再也不敢胡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這麼好笑!”沈姝笑得前俯後仰。
不得不說,鎮國公府的小公子乾得漂亮!
像祥郡王這種渣男,就該被這樣粗暴地收拾!
“其實,也虧了鎮國公府的小公子膽子大!而且,主要是祥郡王在陛下麵前不得臉!否則……洛大小姐嫁了這樣的人,這一輩子都毀了!”沈婧唏噓道。
當年,那祥郡王王妃可是哭哭啼啼地進宮鬨了好幾次。
奈何昭德帝壓根就不見她,太後倒是見了她,可人家太後說她自己沒把兒子教導好,讓她回家教兒子去。
如此幾次,祥郡王王妃也就不敢鬨了。
她的氣焰一下來,祥郡王世子也就慫了。
“是啊!女子能有一個靠譜的母家太重要了!”沈姝感慨道。
一旦母家強勢,即便是夫婿再不堪,也不敢真的欺人太甚。
不僅如此,若是母家勢大,那夫婿就隻能伏低做小地寵著、敬著自己的妻子,哪裡敢胡來?
比如她,在她父兄尚在,寧國公一族還沒衰落之時,孟鳴鴻不就是處處陪著小心?
待她沈家一朝傾塌,她也就開始被孟鳴鴻那渣男給折辱了……
她才想著,耳畔就傳來了一陣喧鬨聲,一抬頭,就看見沈柏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了。
她連忙拉著沈婧往大門口走。
她同洛凝相交一場,她總要親眼看著洛凝下花轎的。
因著洛凝的出身高貴,加之沈柏又傾心於她,這場婚禮辦得真的是盛大無比。
就連洛凝坐著的八抬大轎都要比其他人家的好上許多。
在眾人的注視下,英俊不凡的沈柏翻身下了馬,快步走到了花轎旁。
隨著一係列繁文縟節結束,他才將轎中的美嬌娘迎了出來。
原本,他們兩人應該牽著喜綢往府內走的,可沈柏擔心洛凝蓋著蓋頭看不見路會摔倒,就在問過喜婆之後直接將其攔腰抱起來了。
此舉一出,眾人立即沸騰了。
男子們調笑沈柏,女子們倒是都十分羨慕洛凝。
沈柏這般家世好、相貌好,又體貼人的夫君可不是誰都能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