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要能將這令人厭惡的司徒氏送進小佛堂關上個三年五載就好了!
司徒貴妃心下冷笑,直接使出了殺手鐧。
“臣妾意外得知一個有關於寒州的秘密,也許能救了三殿下的秘密,不知道太後有沒有興致?”
說罷,她就好以整暇地望著太後。
老妖婆!她就不信這老妖婆連雲子彥的命都不顧了!
果然,原本一臉不耐的太後瞬間正了神色,不再催促著嬤嬤們將司徒貴妃往外拖了。
思索了半晌,她老人家才盯著司徒貴妃道:“你且透露幾分,讓哀家辯辯真假!”
聞言,原本還有些惶恐的司徒貴妃徹底舒了一口氣。
“瘟疫之源。”她滿臉笑容道。
太後端著茶盞的手顫了顫。
“瘟疫之源?嗬,你身出深宮,又怎麼能知曉千裡之外的瘟疫之源?你莫不是在誆哀家?”
雖然已經動心了,但太後還是作出一副冷傲的姿態。
她可不能輕信眼前人。
“臣妾也是偶然從張貴妃姐姐那裡得到的消息。這場瘟疫,似乎同三殿下小時候中毒也有些源淵呢!”司徒貴妃輕笑,一臉自信。
話音未落,太後的臉色卻是徹底變了。
張貴妃……
莫不是這寒州的瘟疫是這個女人的手筆?
她才思索著,一旁的沈皇貴妃就溫聲道:“臣妾雖然不問前朝之事,卻也知道張貴妃的嫡親兄長在前幾個月被斬首示眾了。似乎……似乎與三殿下同臣妾的母家有些乾係。”
聽著司徒貴妃的話,她第一時間想起了那位被她親侄子監斬的張尚書。
太後的眸光微閃,那張尚書的死,她倒也是知道的。
看來,這司徒氏果然是知道一些東西了……
想著,她就同沈皇貴妃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她就將這殿內的宮人們全都揮退了。
沈皇貴妃也起身了,不過,在她的示意下又坐了下去。
見狀,司徒貴妃的眸中就浮現了一抹妒忌。
這沈氏賤人可當真是得老妖婆喜愛啊!
這麼重要的事,老妖婆連跟了她幾十年的嬤嬤都揮退了,居然留下了沈氏……
想著,她甚至懷疑太後今日之所以這般激進地要將她關入佛堂是受了沈氏賤人的挑唆。
“你且說說,你都知道了些什麼。”太後放下茶盞,定定地望著司徒貴妃。
聞言,正在瞪沈皇貴妃的司徒貴妃一個激靈,連忙斂了眸中的妒恨。
她恭敬道:“臣妾也隻打探到了些皮毛。隻知道這場瘟疫同以往的瘟疫都不同,這……這場瘟疫同三殿下所中的毒一樣,源於那擅長巫蠱之術的炎國。”
太後蹙眉,炎國……
炎國最是擅長那些個陰毒手段,若是寒州瘟疫真的與炎國有關,那……那些百姓怕是都中蠱了!
畢竟,那炎國多得是詭異隱秘的東西。
不然,雲子彥也就不會在她和先皇後的眼皮子底下被那張氏賤人下蠱了!
“哦?若如司徒貴妃所言,當真是張貴妃動的手腳,那她應當是十分小心的,又怎麼會被你得知?”
與太後的深信不疑不同,沈皇貴妃是半信半疑的。
誠然,炎國的蠱毒厲害,張貴妃也的確曾用炎國的蠱害過雲子彥。
可是,這樣隱秘的事,張貴妃必定會嚴防死守,又豈是她司徒貴妃能得知的?
聞言,細細思索的太後也抬眸望向了司徒貴妃,等著她做一個合理的解釋。
被兩個旗鼓相當且地位比自己高的女人盯著,司徒貴妃卻是絲毫不怯場。
她大方地任由那兩個人盯著,不緊不慢道:“這般隱秘的事,張貴妃自然會保密,奈何……她的兩個陪嫁宮女中的百合早就投靠了臣妾。”
說到最後,她的唇角揚了揚。
虧張氏還一直洋洋自得,以為自己不知自己宮裡有她的人!
嗬,自己隻是懶得同她計較罷了!
若是真論起來,她放在張氏宮裡的棋子可比張氏放在她身邊的棋子有用多了!
太後蹙眉,渾濁的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張貴妃的陪嫁丫頭居然會成了司徒貴妃的人……
沈皇貴妃的眉頭也跳了跳,她不僅在想,自己宮裡的大宮女中是不是也有司徒貴妃安插的暗棋。
“你敢起誓嗎?”太後眯著眸子道。
這司徒氏著實是狡猾,她不敢輕易相信。
“臣妾發誓,方才所言,字字為真!若是說謊,就……就讓臣妾不得好死!”司徒貴妃抬手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