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鄭太太帶著薑蘇以及張夫人一同前往鄭太太女兒所在的私立貴族高中。
鄭太太在車上就提前和學校領導打好招呼,她是這所學校的家長會主席,光是今年給學校的讚助就好幾百萬了,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車子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校園內。
“我一個人去找她,你隻要告訴我她的教室在哪裡。”薑蘇說。
“那你也不認識她呀,怎麼找?”鄭太太問。
薑蘇勾了勾唇,烏黑的眼睛裡滑過一絲精芒:“見到就認識了。”
鄭太太忍不住看了一眼張夫人,見張夫人點了點頭,才告訴薑蘇位置。
薑蘇下了車就一個人走進了教學樓。
“張太,這個什麼仙姑神婆的,到底靠不靠譜啊?”薑蘇一走,鄭太太就忍不住問張夫人。
“你都把她帶到學校來了,靠不靠譜,你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嗎,先沉住氣。”張夫人說道,也不敢把話說死了,雖然她也見識過薑蘇的手段了,但是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雖然薑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她也不敢打包票薑蘇一定能行。
這時候是下午三點,正是上課時間。
薑蘇從一間間教室外走過,很是招惹眼球。
走到鄭蓉蓉那個班的教室外邊,她沒去敲門,而是站在窗戶外往裡看。
下午三點,正是學生們犯困的時候,放眼望去,班裡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就有四五個,講台上上課的老師自然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也懶得講。
張小喬突然被同桌撞醒。
他煩得很,瞪了同桌一眼:“乾嘛呀!”
同桌衝他打眼色:“你看外麵!有個美女!”
張小喬不屑的嘁了一聲,老不耐煩的扭頭往窗外看了一眼,頓時看呆住了。
薑蘇一眼就看到了鄭蓉蓉。
她趴在課桌上,用書擋著臉,正在睡覺。
薑蘇看的清楚,她的頭頂和肩頭的陽火都格外的微弱,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整個人身上都纏繞著一股死氣。
越來越多的學生發現窗外的薑蘇,課也不聽了,全都往外看。
正在台上上課的曆史老師見了,也往窗外一看,看到窗外站著一個人,就皺著眉頭
放下課本,徑直往教室外走去,聲音嚴厲:“同學,你哪個班的?不上課跑到教室外麵來乾什麼?”
“我不是這裡的學生。”薑蘇轉身看著曆史老師,微笑著說:“我來找鄭蓉蓉。”
曆史老師看到薑蘇之後愣了一下,眉頭立刻舒展開來,聲音也放緩了:“你是她什麼人?”
薑蘇一雙清澈不含絲毫雜質的眼睛看著曆史老師,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我是她姐姐。”
曆史老師就回到教室,把正在睡覺的鄭蓉蓉叫了起來:“鄭蓉蓉,彆睡了,你姐姐找你。”
鄭蓉蓉還沒緩過神來,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往外走,走到教室門口才猛然驚醒,她哪裡來的姐姐?
鄭蓉蓉長得不像鄭太太,十分清秀,隻是此時看起來氣色很差,眼下的鴉青十分深沉,整個人的臉色也呈現出一種灰敗的顏色來,眼底無光,印堂發青。
她驚訝又疑惑的看著薑蘇:“你是誰啊?是不是找錯人了?”
——
薑蘇把鄭蓉蓉帶了下去。
鄭蓉蓉看著站在車外的鄭太太和張夫人,疑惑的叫了一聲:“媽?阿姨,你們怎麼一起來學校啦?”
鄭太太看了薑蘇一眼,然後和鄭蓉蓉解釋了一下薑蘇的來曆。
鄭蓉蓉很驚訝的看了薑蘇一眼。
“你是神婆啊?”
“上車。”薑蘇懶得理她,嘴裡冰冰涼的說了一句,就打開車門徑直坐進副駕駛。
鄭蓉蓉忍不住說:“媽,這些東西都是騙人的,是迷信!”
鄭太太又看向張夫人,張夫人說:“我跟你說,這個小仙姑和那些騙人的迷信不一樣.......”
薑蘇坐在車裡打了個哈欠,好像外麵那些爭論都和她無關。
這種人她見得多了,等她拿出了真本事,她們自然就會信了,不然說什麼都沒用。
過了一會兒,張夫人把車門打開了,把鄭太太和鄭蓉蓉都推進車裡來,然後自己也坐進來。
薑蘇說:“我們現在去鄭太太家,記住,從現在開始,我是鄭太太家的親戚,我叫薑蘇。”
鄭蓉蓉說:“媽,要是我爸知道,會罵死我們兩的!”
鄭太太一聽又有點猶豫了。
張夫人不說話了。
薑蘇涼幽幽的說:“是命重要還是彆的重要?”
鄭太太頓時一激靈,對司機說:“開車!”
——
鄭太太家和張夫人家隔得不遠,彆墅麵積和張夫人家都是一樣大的規模,也是新搬過來不久。
下車前薑蘇再次提醒:“記住,我是鄭太太家的親戚,從進屋開始,不要叫我仙姑,以免打草驚蛇。下車以後,帶我去你們的房子裡參觀,包括鄭蓉蓉的房間。”
鄭太太和張夫人都被薑蘇的話搞得心裡緊張起來。
“趙姐姐,你要一起去嗎?”薑蘇問張夫人。
張夫人好奇多過害怕,問:“我去不影響什麼吧?”
薑蘇對張夫人格外和藹:“不影響。”
“那我也一起去看看。”張夫人說。
鄭太太平時就喜歡擺弄那些花花草草,還沒進院子,就能聞到撲鼻的花香,越往裡越濃鬱。
“蓉蓉,那你帶你薑、薑蘇妹妹在家裡轉一圈吧。”鄭太太的語氣非常的緊繃,被薑蘇那話一說以後,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裡偷偷地看著這一切。
鄭蓉蓉反而自然很多,轉頭就對薑蘇說:“你跟我來吧。”
薑蘇悠閒的跟著她往裡走,閒庭散步般輕鬆,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
鄭蓉蓉一邊帶她逛,一邊對薑蘇充滿了好奇。
“你都不用上學嗎?你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鄭蓉蓉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