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彆急。”翟靳聿改握住她的手?,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先聽我說完。”
“你說。”薑蘇漠然的看著他,以為翟靳聿隻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和?她分開,說什麼站在她這一邊,卻又說要?分開,男人總是嘴上說的好聽。她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曼麗會?和?我說這些,就是希望離間我們,然後再對你下手?,這樣就算你出事,我也不會?管。”翟靳聿冷靜的分析道:“現在曼麗背後的那個人藏在暗處,既然如此,我們就借這個機會?,引蛇出洞。”
薑蘇眼睛亮起來。
她現在也有?一種無處使力的無力感。
而且這種她在明?彆人在暗的感覺讓她非常不爽。
現在聽翟靳聿這麼一說,她頓時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但是我擔心你的安全?。”翟靳聿說。
“不用擔心我,我有?保命的法子。”薑蘇立刻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擔心的就是你仗著自己厲害就不管不顧,橫衝直撞。”翟靳聿有?些無奈的說。
他承認薑蘇那些叫他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層出不窮的手?段的確很厲害。
但是薑蘇往往就是仗著這點,警惕心要?降低很多,很容易中了對方的圈套。
薑蘇悻悻的撇撇嘴,不得不承認翟靳聿說的對。
她有?時候的確就是仗著自己死不了所以無所畏懼,吃了多少次虧都改不過來。
“好吧,我保證,我會?小心一點,安全?第一。”薑蘇舉手?保證,然後說:“那我現在就搬走嗎?”
“不用急。現在應該有?人盯著我們這裡。”翟靳聿冷冷一笑:“總得給我們一點吵架的時間。”
翟靳聿那麼一說,薑蘇又好奇起來。
她小心翼翼的問:“曼麗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我其實?都可以解釋的。”
會?讓他們篤定翟靳聿知道了以後就會?離開她的事情?,一定要?足夠對翟靳聿造成致命的打擊......
“等這件事情?徹底結束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翟靳聿說。
薑蘇盯著翟靳聿的眼睛,他眼神深邃,仿佛把所有?情?緒都已經藏在了最深處。
薑蘇就不再問,又抱住翟靳聿,有?些委屈的說:“我才搬進?來一天又要?搬走。真討厭。”
翟靳聿摸了摸她的頭,垂下眼,藏起眼睛裡湧起的複雜情?緒。
薑蘇根本不用裝。
大半夜的拖著行李箱從翟靳聿家裡出來心情?怎麼都好不起來,臉色臭的要?殺人。
曼麗站在翟靳聿小區門口,看著薑蘇上了一輛出租車,打電話給魏秦,嘴角還帶著幸災樂禍的微笑:“她應該和?翟靳聿大吵了一架,現在已經被翟靳聿趕出來了。剛剛上了出租車。我們今天晚上要?動手?嗎?”
魏秦站在露台上,看著腳下城市的燈火,微微一頓,然後說;“還不急。繼續跟著她,小心一點,彆讓她發?現了。”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他冷冷一笑,飲下杯中冰冷的酒液,連眼神也帶著幾分冷意。
不用太久。
她就會?再次被他擁有?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她逃脫的機會?。
他伸手?捂住心臟,仿佛還有?絲絲隱痛。
很多很多年前,有?人拿著刀,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他的胸膛,刺破了他的心臟,他連為什麼都沒有?機會?
問。
但是沒關係,他很快就可以當麵?問她了。
也該讓她嘗一嘗,被背叛的滋味......
他冷笑,冰冷的眼眸中染上幾絲瘋狂,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
薑蘇深夜回來,把院子門敲得震天響。
老孫被吵醒後起來給薑蘇開門,看到薑蘇黑著臉站在門外,嚇了一跳:“怎麼了?”
薑蘇把箱子往地上一丟就徑直往裡走。
老孫拎著箱子跟在她身後。
“跟翟靳聿吵架了?”老孫問。
薑蘇想著做戲就要?做全?套,於是黑著臉點點頭。
老孫心裡一緊:“怎麼吵架了呢......”
“我去睡覺了。”薑蘇丟下一句就回房間了。
她今天早上起來以後就沒睡覺,又等翟靳聿等到十二點,現在都快一點了,她困得不行,黑臉的原因有?一半是困的。
她倒床就睡,管他屋外洪水滔天。
第二天起來。
薑蘇還懵了一下。
從床上坐起來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掀被下床。
老孫也沒出門,看到她起來,先小心翼翼看她臉色。
薑蘇沒事人一樣,洗漱完就開始吃飯,胃口絲毫不受影響。
老孫見她該吃吃該喝喝,心裡就稍稍放下心來。
想問她為什麼和?翟靳聿吵架,又怕戳到她的痛處,不敢問。
心裡對翟靳聿卻是十分不滿的。
薑蘇一整天都待在院子裡沒出去過,又埋下不少符進?地裡,上次被那隻狐狸精弄壞的防護陣她已經修好了,現在又加強了一些。
這一出,當然是做給檢視她的人看的。
她要?是不做點什麼,反倒會?讓他們起疑。
現在就是要?讓他們相信,她現在已經孤立無援了,隻能靠自己,接下來就隻等他們對她下手?了。
然而一連過去了好幾天,薑蘇還接了兩樁生?意。
暗處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不是薑蘇偶爾會?發?現曼麗還在暗處監視著她,她簡直要?以為風平浪靜了。
這幾天翟靳聿和?她都沒有?聯係對方。
薑蘇倒是怪想翟靳聿的,但是為了引蛇出洞也隻能忍著。
這幾天沒有?生?意的時候她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不知道在鼓搗什麼,有
?時就讓老孫把搖椅搬到院子裡,她就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喝著寧曉外婆送的茶,十分愜意,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情?傷的樣子。
暗中觀察的曼麗有?些起疑,和?魏秦說起。
魏秦卻似笑非笑的說:“她除了自己,誰都不愛。如果她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我才要?懷疑她是不是假裝的。”
曼麗又打消了疑慮。
這幾天她監控著薑蘇和?翟靳聿,他們兩人的確再無聯係,沒有?任何通信記錄,翟靳聿更是直接回警察局上班了。
她忍不住幸災樂禍。
隻不過這還不是最後一擊。
她保證,最後的驚喜一定會?讓薑蘇嘗到什麼才是真正的背叛。
想到這一切都是魏秦策劃的,她又忍不住覺得心裡發?寒。
很難想象魏秦對薑蘇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像是深愛,又像是痛恨。
——
薑蘇準備出門了。
寧曉通知她,給她爭取到了一個“探監”的機會?,她要?去妖管局見被她牽連的黎術。
薑蘇之前把妖管局的監獄想象成是一個非常陰森冰冷的地方。但是到了裡麵?以後,卻發?現冰冷的確是挺冰冷的,但是一點都不陰森森,反而光線非常足,牢房像是一個個鐵籠子,裡頭就一張床,彆的什麼都沒有?,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是由?一種特殊金屬製作的,裡麵?的妖怪脖子上都帶著一個金屬項圈,上麵?有?小綠燈,看起來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作用,讓薑蘇看到的時候覺得很不舒服。
特彆是看到那個金屬項圈戴在黎術的脖子上的時候。
黎術看到她,一點久彆重逢的喜悅氣氛都沒有?,陰陽怪氣的說:“喲!大忙人終於想起我這可憐的小妖怪啦。”
寧曉有?些錯愕。
黎術和?薑蘇不是朋友嗎?
說話怎麼這麼充滿□□味?
“隻有?十分鐘,有?什麼話,你們抓緊說。”寧曉說完就不再打擾,把時間留給了薑蘇和?黎術。
寧曉一走,黎術又陰陽怪氣的說:“這就是你和?妖管局的人做朋友的好處?得到十分鐘的探監機會??那個姓翟的呢?他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不讓他把我弄出去。”
“你閉嘴吧!”薑蘇說完
,又想起黎術是因為自己才被關進?來的,又好聲好氣的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黎術對薑蘇有?氣。
他在這裡被關了一個星期了。
他的經紀人都托關係進?來看過他了,她倒好,一眼都沒來看過。
“你再不過來我就走啦。”薑蘇說。
黎術知道薑蘇說得到做得出,就不情?不願的慢慢挪了過來:“乾什麼?”
“對不起。”薑蘇說。
黎術一臉驚悚的看著她:“你乾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不會?把我賣了吧?”
薑蘇:“......”
要?不是黎術長得好看,她就要?把他抓過來暴打一頓了。
不過不得不說,黎術那副雌雄莫辨的臉,穿著妖管局統一的囚服,顯得身形有?些單薄,修長纖細的脖子上套著一個金屬銀色的項圈,還蠻有?病嬌的感覺。
黎術的目光忽然落在薑蘇右手?上的銀色手?環上,目光頓時一凝,手?輕鬆地從欄杆的縫隙中穿過,攥住了薑蘇的手?,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中湧上殺氣:“這是什麼?!”
薑蘇淡定的說:“黑術被通緝,我是他的擔保人,為了抓黑術,他們給我戴了這個。”
“黑術?那隻死肥貓?他怎麼了?”黎術隻見過沒化形的黑貓,而且見一次打一次。
“他化形了,然後因為我,被人盯上了。”薑蘇決定不和?黎術扯那些亂七八糟的,而是說清楚現在的情?況:“有?人想找我的麻煩,你和?黑術都是絆腳石,所以你和?黑術一個被通緝,一個被抓。”
黎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幽幽的說:“我早就知道你遲早會?闖大禍,但是為什麼你闖了禍你在外麵?,我在坐牢?你知道這裡的東西有?多難吃嗎?”
薑蘇:“不想知道。”
黎術:“.....”
論起不要?臉,他永遠都不可能是薑蘇的對手?。
薑蘇說:“你不用著急,我聽說了,現在好多人都在想辦法撈你,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黎術皺眉:“你的事情?解決了?”
薑蘇說:“我來就是和?你說這件事的。”
黎術認真聽她說。
薑蘇說:“你也知道我怎麼都不會?死,要?是你出去以後我被人抓了,你不要?亂
發?瘋一時衝動就跑去救我,先去找黑術。”
黎術立刻說:“你想多了,我才不會?救你呢。”
薑蘇淡淡的說:“那就好。我答應你老爹,要?幫忙照看你,可不想你小狐狸都沒生?就死了。”
黎術一下子安靜下來,過了會?兒?才看著薑蘇說:“我老爹也讓我照看你。”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寧曉走了進?來。
“我該說的都說了,那我就先走了。”薑蘇說。
黎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臉憂鬱。
就當寧曉以為黎術要?來一番深情?告彆的時候,黎術看著薑蘇“深情?”地說:“下次來記得給我帶點吃的。什麼都可以,真的,這裡麵?的東西簡直就不是人吃的!”
寧曉:“......”
薑蘇:“......”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把文發出去才想起來要發紅包。
今天和明天評論前二十都發紅包。
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