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中恩了一聲:“是的,他們都是陛下的朋友,也是朝廷的棟梁。”
玉州似懂非懂地點頭,棟梁兩個字他還是理解的,就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踏上星雲閣,玉州就看到了時延,還有他身邊的穿得一黑一白的兩個人,這應該就是時延的朋友了。
他快步踏上最後幾階樓梯,跑到時延的麵前:“我過來了!”
文川看著他像是一陣風一樣地跑到時延邊上的少年,先前知道陛下帶了人回宮之後,他的心還是懸著的,但在看到來人的眼睛的時候,他又放下心來。
那樣一雙清澈的眼睛,讓他覺得似曾相識,仔細一想,自己府裡那個,眼神跟他一樣澄澈。
“這是漆將軍,文相。”時延跟玉州介紹了一下兩個人,玉州很乖順地跟他們打招呼。
不過招呼打到文相的時候,玉州頓住了,他有些不確定,往文相身邊湊了湊,時延阻攔不及,玉州已經湊到文相的邊上,像小狗一樣嗅了個徹徹底底。
時延的麵上有些不好看,把玉州拉回來:“不許對文相不敬。”
玉州睜大眼睛:“時延,他身上有霧鳴山的味道。”
“春獵時文相並沒有參與,彆說胡話。”時延按住玉州的腿,“給文相道歉。”
玉州很聽時延的話,立刻跟文相道歉:“對不起。”
“無事,這位就是玉州公子?”文相看他的眼睛,就很難對這個人有防備,也不怪陛下,能把他待在身邊。
“是,他還有些懵懂無知,文相見諒。”
漆麟坐在那裡就有很強的壓迫力,玉州都不敢往他那邊看,隻是縮在時延的身側,目光落在桌上的下酒菜上。
“吃吧。”
得到時延的首肯,玉州就不客氣起來,他難得剛吃完飯還能有胃口,坐在時延的身邊很安靜地吃東西。
漆麟一直注意著他,他年紀比時延和文川都要大些,又是自幼就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所以一般的宵小在漆將軍的麵前都無所遁形。
但這個玉州公子,身上的沒有一絲殺氣,就像是個新生的孩子一般,陛下也說,他甚至到如今,還有些懵懂無知,若不是真的,那隻能說,這個人太會偽裝。
時延今日並沒有存著試探的心思,隻是看到桌上有一道糟鵝掌,因著是一道下酒菜,玉州從沒吃過,所以讓行中帶他來嘗嘗。
“禮部已經在準備陛下的千秋,屆時在封地的王爺,也都會來京城,禁軍已經進入戰備狀態。”時延登基之後,便封漆麟為禁軍大統領,時延把宮城的防衛和自己的安全,都交到了漆麟的手上,是絕對的信任。
“將軍做主便是。”
隨後三人又討論起了政事,在說自己的觀點的時候,文相看了一眼玉州,他已經吃完了一盤糟鵝掌,這會兒捧著一碟金銀果,對著時延的酒杯躍躍欲試。
時延一邊說話,一邊不動聲色地按住玉州去夠他酒杯的手:“有些事情就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吧,文相還是要先保重身體。”
玉州聽清了這句話,趕緊點頭,他剛才都聞見了,這個文相身上有來自霧鳴山的味道,還有他自身的宿疾的味道,是常人聞不見,但他能聞見的:“是的,你身體真的很不好。”
時延又捏了捏玉州的手。
玉州就又閉嘴了,他想起除了那兩種味道,文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