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站在時延的麵前,兩隻手不停地摩挲著,似乎是在想一個好的理由:“就是,那個……”
“文相,文相他吐血了,正好吐在我身上。”
時延沒說信與不信:“你手上的傷口又是怎麼回事?”
玉州隻顧著找理由,沒看自己的手一眼:“我不小心碰到他們桌上的匕首了,所以才會有傷口。”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時延麵色冷落冰霜,玉州沒有見過這樣的時延,抬起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他的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上麵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口。
“我……”
時延語氣波瀾不驚:“想好再說。”
玉州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他想起先前時延對自己的好,內心天人交戰,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
時間緩緩流動,時延像是很有耐心,隻要玉州不開口,他就不說話。
玉州四處看了看,確定這個屋子裡沒有彆人,他又問了句:“這個屋子裡還有彆人嗎?”
時延揮了揮手,隱藏在暗處的人像是一陣風一樣散開。
玉州才鼓起勇氣:“我,我不是人。”
時延微微閉上眼睛,長歎了一口氣:“玉州。”
說出第一句之後,玉州覺得剩下的話也不是那麼難以說出口了:“我是霧鳴山上的一棵人參,經曆千年,化成了人形。”
玉州看著他的眼睛,四目相對中玉州的眼神清澈純粹:“那天你上山,劈你的雷是我化形的雷劫,我不知道為什麼雷劈到你我還能化形,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替我擋了雷劫,我還能不能活著,所以我說我要報恩。”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風寒,咬我一口就能好,因為我的藥用功效很足,榕樹說我能起死回生。榕樹,榕樹就是長在我身邊的老榕樹,他還沒能化形。”
玉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但是文相的身子太差了,我的根須已經沒有用了,所以我割了手指,給他喂了點血,但是真的有用。可能因為我是人參,所以我的傷口好得很快。”
玉州又朝他抬起手,他的手幻化成了植物的形狀,是之前給時延看過的人參花:“這是我的花,我現在在開花期,所以最近才會覺得不舒服,但我很快會好。”
他又往時延的身邊靠了靠:“你不要害怕我,也不要請什麼得道高僧來抓我,我沒有做過壞事。”
時延看他像是快要哭的了的樣子,朝他伸出手。
玉州有些猶豫地往他身邊靠了靠,隨後就被時延抱住,時延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在顫抖,似乎很是害怕時延會把他抓起來。
“手不疼嗎?”時延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想讓他平靜下來。
“剛剛割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疼的,後來看他好了,我就沒有感覺了。”玉州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但是,他還是沒有好。”
“以後不要再割自己的手。”時延微微推開了他一點,兩個人之間有了一定的距離,“要是被彆人知道,朕不抓你,彆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