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人去了彆的的地方,糜家也跑不了,自己有的是機會給其使絆子。
至於糜家背後的糜竺糜芳,他們這些軍將才不在乎,兩個什麼用的虛職官員而已,怕什麼?
軍將當下命令船隻掉頭,往下遊繼續巡邏,呂蒙躬身,直到對方船隻看不見了,這才起身吩咐道:“掛滿帆,全速趕往巴丘!”
他現在唯恐夜長夢多,隻怕陸口遭襲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過來,到時候他們這支船隊不可避免會受到懷疑,沿岸城市也會加強警戒,徒生變數。
所以當務之急,是在消息傳到巴丘之前,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將巴丘拿下後,再帶領巴丘城中的降軍,沿路叫城勸降,這些沿江城池,多有兵士家眷在其中,隻要多拿下幾座,荊州士氣必然崩潰,到時候江東便可以趁勢攻取荊州全境!
隨著日頭漸漸升上天空,船隊飛速前行,眼看離著巴丘方向還有十幾裡,呂蒙當即傳出號令,讓各船兵將做好準備。
隨著命令傳到各船,藏在船艙底部暗艙內的兵士們紛紛走了出來,聚集在船艙甲板下麵待命,他們都是江東百裡挑一的精兵,也幾乎都是江東攻打山越的老兵。
如今人人眼中閃動著興奮而殘忍的光芒,對他們來說,這次行動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如果能竟全功的話,論功行賞,至少能連升三級!
隨著呂蒙船隊靠近,巴丘城中也做好了獻城的準備。
糜芳站在城頭上,他對身後的趕來阿大道:“他們多久到?”
阿大趕緊道:“剛得到消息,他們在離碼頭七八裡的地方落錨了,等著我們回應,好進行下一步行動。”
糜芳聽了,鬱悶道:“他們來的不巧,這正午時分獻城太明顯了,肯定消息會走漏,到時候怎麼攻打周圍的城池?”
阿大出聲道:“對方既然敢如此做,應該是心裡有數的。”
他猶豫了一下,出聲道:“和他們一起反過頭來對付荊州軍,那些人先前都是一起和我們作戰的同儕,會不會有些太”
糜芳打斷了阿大,冷笑道:“阿大,我不懷疑你對我的忠心,但你要記住,今時不同以往,我們已經改換門庭了!”
“既然我們投靠了江東,那便是各為其主,如今我們要效忠的是江東,荊州兵是我們的敵人!”
阿大艱難道:“屬下自然知道,但城內我們的人中,也有很多荊州兵,讓他們去打同鄉,會不會他們會心生不滿.”
糜芳不悅道:“這就是依靠伱的時候了,凡事都讓我這個主人來想,還要你們這些屬下做什麼?”
阿大聽了訥訥無言,糜芳聽了,便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阿大,你是我最為信任的心腹,沒有之一,所以今日的事情,才讓你來幫我。”
“此事一旦成了,你我便是一步登天,我相信你能做到。”
阿大聽了,咬了咬牙道:“小人深感主人知遇之恩,如今小人便親自出城迎接江東軍,讓他們遮掩身份入城,這樣一來,便能暫時打消有心人的懷疑。”
糜芳眼前一亮,麵露讚賞之色,“這倒是個好主意,你速速出城。”
見阿大領命,從碼頭方向出城上船,帶著幾艘船往東麵而去,糜芳也是暫時按捺下了惴惴不安的心情,焦急地等待回信。
其實他也很慌,之前他隻考慮獻城,卻沒有多想之後的事情,他發現自己麵對的困難,可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想到這裡,他對身邊的隨從出聲道:“把阿二叫來。”
侍衛去了好一段時間,阿二才急匆匆趕到,糜芳見了不悅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阿二趕緊稟報道:“主人把阿四關起來後,阿三去接管流民營,結果出了不少狀況,邊找人來向我求助,我方才在流民營幫著穩定了下人心,這才來得晚了。”
糜芳聽了,不以為意道:“一些流民而已,能掀起多少風浪。”
“阿大手下的數千兵士,足以穩定局勢,若是流民敢生事,殺了便是!”
阿二連忙應了,他正和糜芳對答間,遠處江麵之上,遠遠開來一支船隊。
糜芳見領頭的是阿大的船,知道後麵必定是江東兵了,他看到對方用的是糜家商船的標誌,這才明白先前對方跟自己要令牌信物的原因,原來偽裝成自家商隊潛入過來的,怪不得沒有橫生枝節!
想到這裡,糜芳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對麵思慮如此周全,看來這事情是十八九穩了!
他當即對身邊侍衛下令道:“打開城門!”
呂蒙站在船頭,看到遠處的巴丘碼頭後麵的城門緩緩打開,不由得心中激動,隻要對方是真心投降,那此事便再無變數,成功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