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看都是個很幼稚的主意,呂布會這麼蠢?
他腦中靈光一閃,問道:“溫侯親口令你來的?”
杜氏一愣:“大小姐說是溫侯親口下令。”
袁熙疑惑:“大小姐是誰?”
杜氏忙道:“是溫侯獨女,很受寵愛,她.”
她突然反應過來,抬頭道:“難道大小姐她.?”
袁熙心道十有八九是了,他笑道:“我宴席之上,以此勸諫了溫侯,想來他也不會出爾反爾。”
“十有八九,是溫侯之女假傳命令,戲耍於伱。”
“隻不過這個主意太過幼稚,破綻百出,正常人哪會如此做,想來是小孩兒不懂事理,瞎出的主意。”
“夫人隻是擔心夫君,卻被她騙過了。”
杜氏聽了,一顆心才放下地來,卻聽屋外一聲怒喝:“誰說我是小孩兒?”
屋門嘩的一聲被拉開,一個滿臉怒色,身穿皮衣戎裝的少女站在門口,氣得咬牙切齒,胸口不斷起伏。
袁熙見這少女十五六歲樣子,唇紅齒白,眉眼間英氣勃勃,胸前頗具規模,雖然還沒完全長開,但十足是個美人胚子。
袁熙心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呂玲綺?
他出聲道:“要不是小兒所想,成人若想出如此不明事理的主意,豈不更是可笑?”
呂玲綺氣得七竅生煙,她見這隱虎在酒席間對自己尊敬的阿父頗有不敬,心中不服,覺得這肯定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私下裡麵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於是她想著怎麼讓隱虎出個大醜,後來看吳昭用絲巾蒙著臉,隱約臉上很多斑塊,顯然是毀了容。
呂玲綺心道這婦人可比杜氏差遠了,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如果自己假傳父親之命,讓杜氏去勾引這個隱虎,他肯定會原形畢露!
所以她找到杜氏忽悠了一番,杜氏果然中計,到了袁熙房中,呂玲綺則是躲在屋外偷聽,隻等這隱虎把持不住,獸性大發,自己便可衝進去,讓這隱虎出個大醜。
結果計策卻被隱虎識破,還嘲笑自己是無知孩子,呂玲綺最痛恨彆人說她小,這下子再也忍不住,便衝進來討個說法。
結果對方反而嘲諷她不明事理,呂玲綺更是怒上心頭,當下叫道:“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袁熙搖頭道:“沒有你這種開玩笑的,你置杜夫人於何地?向她賠罪才是真。”
杜氏一聽慌了,連忙搖手道:“都是妾的錯,和大小姐無關。”
呂玲綺得意道:“怎麼樣,杜夫人都說自己不在乎了!”
袁熙聽了,轉過頭去:“既然大小姐如此幼稚,那還是請回吧。”
呂玲綺平日都被當成掌上明珠捧著,就是呂布麾下大將,也沒人敢對她不敬。
今天她見這隱虎看自己像看垃圾一樣,不禁怒上心頭,喝道:“要我賠罪,也不是不行!”
“後院武場有刀槍劍戟隨便你挑,你我做過一場,我如果輸了,便和杜夫人賠罪!”
杜氏驚慌起來,她知道呂玲綺自小是呂布親授,武藝精熟,當下連忙對袁熙猛使眼色。
袁熙會意,翻了翻白眼:“我是隱士,又不是武將,和你比什麼兵器?”
“隻比你擅長的,算什麼本事?”
“除了兵器,你就不敢比彆的了?”
“你怎麼不和我比天象?”
“你怎麼不和我比算術?”
“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
“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剩二,五五數之剩三,七七數之剩二,問物幾何?”
“今有垣厚十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袁熙連珠炮一頓噴,呂玲綺呆住了,“你,你,你”
袁熙心中得意,小姑娘就是臉皮薄,一頓忽悠就傻了。
他才不信呂布能教呂玲綺這種東西!
呂玲綺麻了,她自忖如果對方敢和自己比拚兵器,自己不出十招,就能打得這隱虎跪地求饒,偏偏對方不上套!
她就見袁熙鄙夷地擺擺手,“快走吧,看在你是溫侯女兒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呂玲綺徹底破防了,她咬牙切齒,眼含淚花掄著拳頭衝了上來:“你倒是和我比啊!”
袁熙前一刻還得意洋洋,眼見呂玲綺兩步踏出,就已經來到自己身前,粉拳揮出,帶著一絲淒厲的風聲,對著自己麵門打來。
袁熙是上過戰場的,霎那間反應過來,忙不迭一個翻滾,隻見呂玲綺一拳打在板壁上,木屑紛飛,半寸來厚的板壁打了個洞。
袁熙驚出一身冷汗,媽個巴子,這拳頭要是剛才打在他頭上,隻怕他臉上就開花了!
這呂玲綺下手是真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