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睜著大眼睛道:“即使夫妻之事啊,兩人躺在一起,便能生小孩呢。”
袁熙出聲道:“書上是這麼寫的?”
甄宓俏臉微紅,“書上怎麼會寫,都是我猜的。”
袁熙心道不會吧,你媽你姐沒和你和說過?
他笑道:“沒事,生活是很好的老師,過了今晚你便都明白了。”
甄宓聽到了些特彆的意味,睜著懵懵懂懂的大眼睛,一臉迷惑。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時間過了好久,直到屋外曹憲敲門,說道:“公子,夫人,外麵酒宴快結束了。”
袁熙知道這是夫婦出送賓客的時候了,他拉起甄宓,說道:“走吧。”
夫婦相攜而出,從裡屋到外堂,一扇扇大門依次打開,兩人相攜跨過幾道門檻,站在一眾賓客麵前。
驚歎聲四起,幾個正喝酒的年輕士子看到甄宓傾國傾城的容貌時,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猛地把酒倒在胸前。
眾人心裡同時湧起一個念頭。
過了今晚,這袁氏新婦的名聲,怕是要傳遍整個冀州了啊。
一眾年輕士子,看向袁熙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濃烈的嫉妒。
袁熙看在眼裡,麵色淡然,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嫉妒嗎?
最喜歡看你們這種表情了!
不然請你們來乾什麼啊?
這和前世在工地上時,工友們得知自己中了大獎時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袁熙突然臉上一僵,他突然記起,第二天自己去工地辦離職時,就被泥頭車創死了。
哎,人不能得意忘形,要低調!
想到這裡,他換上一副謙虛的笑臉,和眾人寒暄起來。
殊不知在眾人眼中,他這種虛偽的笑容顯得更加可惡了。
夫婦兩人依次和眾人見禮,此時天色以晚,酒宴也差不多了,客人們一邊說著恭喜的話語,一邊紛紛起身告辭。
兩人站在府邸門口,送眾人離去。
袁熙看著一個個和自己拜彆的人們,心道不管出於袁氏還是自己的麵子,鄴城之中絕大部分人家族,倒是都派人來了。
自己的部屬就不用說了,郭嘉趙雲太史慈都到了。
袁氏家族中,袁譚親自到了,袁尚雖然和自己不對付,也派了人過來,倒是袁杏因為是女子,無法到場。
想到這裡,袁熙歎了口氣,過繼之後,和袁杏見麵的機會,便少了很多,之後也隻能用甄宓的名義去拜訪了。
至於袁氏其他派係,袁尚的謀士將領幾乎都沒來,田豐沮授倒是來了,顯然是破罐子破摔了。
袁熙心道自己這一次婚禮,幾乎就能將立場看得一清二楚了啊。
他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心中陡然輕鬆下來,卻又微微有些失落。
自己最想見到的人,還是沒有來啊。
也是,自己過繼之後,便已經和他毫無關係了,怎麼可能來。
先前拜堂之時,放著袁基牌位位的位置上,本來應該是坐著人的。
他靜靜站在夜色中,甄宓也陪袁熙靜靜站著。
過了好一陣,袁熙才回過神來,感覺晚風寒涼,對甄宓道:“彆受涼了,回去吧。”
正在這時,長街遠處馬蹄得的,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府門麵前停下。
一直站在外麵的孫禮驟然緊張起來,手按住了刀柄。
馬車車夫從車內取出一個盒子,跳下馬車,交給袁熙。
袁熙見盒蓋上寫著四個字,琴瑟在禦。
詩經有雲: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袁熙認出了字跡,心情複雜,向著馬車深深一拜。
甄宓見了,不明所以,也連忙低頭施禮。
車內傳出一聲歎息,車夫跳上車,揚起長鞭,不一會馬車便消失在長街儘頭。
袁熙這才直起身子,也歎息一聲。
甄宓心中好奇,說道:“車裡是誰?”
袁熙輕聲道:“曾經的家父。”
他捧著盒子,自從重生之後,還是第一次感到,曾經的父子之間的牽絆,是如此的繁錯複雜,以至於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沒有完全斷掉。
兩人牽手往回走去,孫禮賊眉鼠眼的跟在後麵,想要趁機躲入洞房窗下,結果太史慈大踏步走來,提起孫禮就走。
甄宓走到屋裡,見吳昭曹憲還站在門口,便道:“辛苦兩位,今日便早回去休息吧。”
然後一臉遺憾的曹憲就被吳昭拉走了。
袁熙見想要搞事的都離開了,終於放鬆下來,等甄宓進屋,便將屋門關上,說道:“這下次沒人打擾我們了。”
甄宓忽閃著睜大眼睛:“要睡了嗎?”
袁熙笑道:“還有最後一件事。”
他站起身,將屋裡的蠟燭全部吹熄。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欲訴滋味喘未蘇,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海棠春睡紅梅處,哪堪消受輕泣把郎呼。
詞是縫合的,請不要有端聯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