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應了一聲,就要離開,呂玲綺又叫住了她,“阿父很久沒讓我出去奉酒了,今日來的是誰?”
侍女想了一想,說道:“奴婢也不太清楚,似乎是什麼隱虎先生的侍衛,叫麴義的。”
呂玲綺身體一震,不由自主看向杜夫人。
隱虎?
竟然是那可惡的隱虎?
他還沒死啊?
呂玲綺心裡湧起難明的感覺,她好奇心上來,對侍女道,“伱等下,我換身衣服隨你去便是。”
呂玲綺換了身極為利落的北地皮裝,趕到宴席大廳時,發現母親嚴氏已經在了,還在親自給一個臉上全是刀疤的大漢奉酒。
嚴氏轉過身,發現呂玲綺來了,便道:“阿綺,快來見過叔叔,這可是當世英雄呢。”
麴義連忙站起,謙道:“慚愧,義一介武夫,算不上英雄。”
呂布大笑道:“德州不算英雄,天下還有誰算英雄?”
“玲兒,快來給德州奉酒,這位可是八百先登大敗數千白馬義從,震動天下的麴義,麴德州!”
呂玲綺當然聽說個這個名字,她微微抬頭,看到麴義正臉,卻發現其臉上傷疤縱橫,十分恐怖,但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
呂玲綺依眼上前,福了一福,舉起青銅尊為麴義倒滿酒杯,輕聲道:“請將軍滿飲。”
麴義聽了,舉起酒杯一飲而儘,朗聲道:“多謝女郎。”
他轉向呂布,笑道:“溫侯女兒,武藝不凡啊。”
呂玲綺心中好奇,出聲道:“將軍如何看出來的?”
麴義聽了,解釋道:“女郎倒酒時,上臂持物,身體筆直,腳下絲毫不動,動作如行雲流水,顯然是平日裡,一天至少有幾個時辰練武,不然無法做到動作如此自然。”
呂布聽了,笑道:“德州眼力果然高明,不愧是訓練出先登死士的練兵大家!”
“布若得德州相助練兵,手下兵士便能如虎添翼,報曹孟德那幾戰之仇!”
麴義聽了,說道:“溫侯那幾仗,倒不是兵將不如曹操,應該是兵力配比出現了問題。”
“兗州地形複雜,不像北地一馬平川,有時步兵反而更加好用。”
呂布聽了,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但是袁氏有強弓勁弩,乃是不傳之密,這頗為克製騎兵啊。”
“曹操也是學了德州對付白馬義從的方法,數次用大量弓箭對付我的騎兵,但我苦無應對之計。”
“德州可有什麼想法?”
麴義聽了,想了想,開口說了起來,他這時候為了贏取呂布信任,自然會認真對答,呂布聽了,不住點頭。
見呂布和麴義談起兵事來,嚴氏將呂玲綺帶到一邊坐下,說道:“酒也奉了,你要嫌無聊,先回去好了。”
呂玲綺卻是被勾起了興趣,她心道麴義名震北地,怎麼會成了隱虎的侍衛?
想到這裡,她輕聲道:“我想先聽一會。”
呂布和麴義約談越是高興,他趁著酒性,卻又拿出另外一封帛書來。
他對麴義說道:“德州可知道,幽州刺史袁熙上任的時候,曾向我送了三千石糧食,欲交好我的事情?”
呂玲綺心道那袁熙不是凶虎嗎?
自己是來聽隱虎之事的,怎麼又扯上那凶虎了?
麴義抬起頭,“我倒是未曾聽聞此事,溫侯和袁氏不是仇敵嗎?”
他是真的不知道,袁熙提前告訴他,除了麴義之外,還有彆的布局,之後發生什麼事情正常應對便是了,免得露出馬腳。
呂布見麴義神情不似作偽,稍稍放下心來,笑道:“那袁熙有個凶虎的名號,在信中倒是頗為恭敬。”
“他說現在自立門戶,在幽州孤立無援,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和我聯手。”
“當初德州是從冀州來的,有沒有見過此人?”
麴義心道來了,便開口道:“我見過此人一麵。”
“哦?”呂布來了興趣,“德州對其觀感如何?”
麴義聽了,略加思索,說道:“匆匆一觀,倒是看不出來,不過傳言中,說此人極為好色。”
呂布聽了,大笑道:“果然有我輩風範!”
呂玲綺心中啐了一口,心道男人果然都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