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虎凶虎,這名字如此相近,中間難道沒有關係?”
麴義麵色不變,緩緩抬頭,“溫侯想聽真話?”
呂布麵色一肅,“德州請講。”
麴義緩緩開口道:“隱虎和凶虎見過麵。”
呂布一驚,坐直身子,“他們說了什麼?”
麴義搖頭道:“我不知道,當時隻有他們兩人。”
呂布聽了,沉思起來,連作為護衛的麴義都沒有參與,難道是非常重大的事情?
不過他此時心中對麴義的疑慮倒是消除不少,要是兩虎有所勾結,圖謀自己,麴義應該會對自己隱瞞這件事才對!
他出聲道:“凶虎出來後,有什麼反應?”
麴義沉聲道:“我感覺其麵上,應該是有些喜色。”
呂布開始思量起來,關於袁熙的讖語流傳的沸沸揚揚,也傳到了他的耳中。
呂布不是士族,不怎麼信這個,但卻不得不承認,士族之中很多人都相信讖語,這將是一股難以忽視的力量!
假如這讖語是真的,自己要是和袁熙為敵,那豈不是自己在和天命之人作對?
但隱虎也曾來找過自己,是不是說明自己也是天命之人?
呂布最想不通的一個問題便是,隱虎到底要乾什麼?
其在諸侯之間往來奔波,行事隱秘,隻是為了做好事?
怎麼可能!
其必有真正的目的!
他豁然抬起頭:“德州,隱虎有沒有說起過,誰有奪取天命的命相?”
“袁紹?袁術?”
“我?”
“或是那凶虎?”
呂玲綺聽了,也豎起耳朵,凝神靜聽。
嚴氏此時也發覺女兒表情有些不對,她心道女兒這是對秘辛感興趣?
麴義見呂布一臉期待,隻是搖了搖頭道:“隱虎沒有提過。”
“他說過,雖然星象能說明一些事情,但天下大勢是時刻變化的,人力也可以改變天下形勢。”
“他讓我向溫侯轉告一句話。”
呂布精神一震,“請講!”
麴義緩緩道:“事在人為。”
嚴氏出聲道:“那豈不是說,袁公路其實也是有機會的?”
“即使他壽命不長,其子說不定也能成大事?”
麴義心道這婆娘心思昭然若揭啊,隻得老實答道:“義實在不知。”
嚴氏微露失望之色,麴義這一番話,其實多少也動搖了她的想法。
她也不傻,袁術要真是早死,他的兒子能不能撐起家業還是兩說,畢竟現在的諸侯,哪個是省油的燈?
呂布見麴義不願再說,隻得勸麴義喝酒,兩人都有心事,越喝越多,最後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兩人談起當年在袁紹手下做事時相識的經過,一邊大笑,一邊痛罵袁紹豬狗不如。
呂布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大笑道:“德州,和我對戟否?”
麴義聽了,醉醺醺地笑罵:“我受了傷,實力不存一半,隻怕連溫侯十招都擋不下。”
呂布也知道麴義死裡逃生後,身體受創頗深,武人全靠體內一口氣,傷了元氣,便再也上不了巔峰。
他歎道:“德州啊,可惜了,當日你的戟法,可是一絕啊。”
“要不我自縛一臂如何?”
麴義聽了,冷哼一聲,“單臂用戟?”
“溫侯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呂布聽了,猛喝道:“好!”
“拿戟來!”
兩人搖搖晃晃走到院子中央,卻見幾名兵士拿了兩柄木槍上來。
呂布見了,搶過木槍一折兩段,大怒道:“我要的是真家夥,伱們拿木棍做什麼!”
嚴氏聽了,忙勸阻道:“夫君,這是切磋,用真兵器,隻怕有所差池啊。”
呂布不以為意,擺手道:“放心,我和德州都有數!”
呂玲綺還想勸阻,但見呂布興致勃勃的樣子,畫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心道即使誤傷,也是這麴義倒黴,阿父應該會沒事吧?
兵士無奈,隻得去長邊拿了兩把長戟過來。
呂布接過掂了掂,麵露不滿之色,這不是他用的最順手的精鋼長戟,而是木杆鐵頭戟,長約一丈多點,重量輕了一半,也隻不到二十斤。
不過想到麴義實力應該大跌,這中長戟倒是正合適。
呂布單手抓住長戟末端,輕輕一抖,長戟如同長蛇一般抖動起來,隨著他的手臂舉起,在空中遊龍一般震動抬起,戟尖發出嗡嗡的鳴響。
兵士們見了,連忙遠遠退開。
呂布大喝一聲,手臂向上,將長戟高高舉起,戟尖指天,仿佛要把天空刺破,在場眾人隻覺壓迫之氣撲麵而來。
他看向麴義,叫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