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魏續帶領兵士在城門抵擋,希望袁耀軍儘快入城接應,協助擊敗陳宮高順,如果袁耀軍接到密信,請於城外起火為號,魏續會立刻打開城門!
袁耀喜溢於表,說道:“此是大好機會!”
“儘起兵馬,橋將軍為前鋒,帶五千兵入城,張將軍帶五千兵守住城門,防止敵人逃跑,我在中軍策應兩位!”
張勳橋蕤聽了,連忙拱手領命。
不多時,袁耀大軍趁夜逼近懷城城門,就聽門後廝殺聲不絕於耳,兵器交擊如密集的雨聲一般。
橋蕤喝道:“點火!”
三千士兵齊刷刷點燃手中火把,將幾十輛輜重車上的稻草木柴堆到一起,潑上桐油點燃,七八丈高的火焰瞬間竄起。
火焰一下子照亮了城下城頭,城下眾人卻聽到城頭上有叫罵之聲,定睛一看,城牆上有個人被五花大綁,吊在城牆外麵,正在破口大罵。
橋蕤定睛一看,這不是白天城頭上的凶虎嗎?
見到此人,他心情也是頗為複雜,沒想到此子聲名赫赫,連自己都被其擒下,沒想到今日卻被人所稱,失陷於叛將之手。
想到當初對方放自己回來,雖然未必安著好心,但自己總歸欠著一份人情,但袁耀對此人恨之入骨,欲殺之而後快,看樣子自己是沒法還這份情了。
城門緩緩打開,橋蕤眼見門口兩方拚殺在一起,混亂非常,一時間還是有所猶豫,總覺哪裡不太對頭。
打探消息的士兵向袁耀說了城頭城內的情況,袁耀興奮異常,大喝道:“讓橋蕤速速入城!”
橋蕤聽到命令後,大喝一聲,“跟我衝入城去,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把手一招,縱馬當先向城內衝去,身後兵士如潮水般湧入。
橋蕤衝到城門前,不行自覺抬頭看了眼吊在上方的袁熙,稍一遲疑,便縱馬衝入。
城內正在混戰的兵士明顯分為兩夥,一夥見橋蕤帶人衝入,馬上掉頭四散逃走。
另外一夥見了橋蕤大軍,連忙揮手招呼,自動讓在城門兩邊,放其進去。
橋蕤騎馬一衝而入,指揮手下追趕逃散的兵士,不知不覺已經衝入場內長街,四處都是黑漆漆的,先前逃跑的兵士卻是蹤影不見。
他撥轉馬頭,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怎麼這麼安靜?
打入城中時,絕對不可能沒有聲音,要說百姓害怕不敢發聲倒是有可能,但貓狗雞鴨呢?
下一刻,一聲號響,兩邊屋內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雨!
橋蕤第一時間翻身下馬閃避,胯下坐騎被射成了刺蝟,身後兵士紛紛慘叫倒地。
橋蕤立刻醒悟,中計了!
他大喝一聲:“退出城外!”
此時四麵八方卻湧出了密密麻麻的兵士,橋蕤見狀,拔出環首刀,喝道:“跟我衝!”
他帶著兵士返身退回,和先前進來的兵士撞在一起,登時亂成一團,但橋蕤卻是顧不得了,如今之計,是要先退出城去!
他被兵士圍在中央,拚命推開慌亂兵士,往城門跑去,卻見數百甲胄閃著寒光的兵士,列陣整整齊齊擋在前麵。
為首一員大將舉起環首刀,指著橋蕤說道:“陷陣營高順。”
“放下兵器,饒汝不殺!”
橋蕤聽到高順名字,心中一沉,又見身後城門城門複又關閉,知道不擊敗眼前的陷陣營,自己是彆想出去了!
他一舉長刀,大吼道:“殺出去!”
城外張勳見城門關閉,便知道壞事了,他喝令兵士上前衝擊城門,城頭上卻是發一聲喊,密密麻麻的兵士冒出頭來,擂木箭矢如雨點般砸下。
張勳軍沒有攻城器械防護,登時死傷慘重,他咬著牙喝令兵士頂上,因為他知道,要不打破城門,裡麵的橋蕤就完了!
袁熙在城頭上,見對方如此不要命地攻打城門,也是頗為意外,他知道城內兵士不多,要是袁術軍不要命地填人,城門還真有可能擋不住!
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命人去割了個死去的敵兵頭顱,用長杆挑在城頭上,再讓軍士大呼道:“敵將死了!敵將死了!”
城下張勳一見,登時心內惶惶,他看那人頭披散著頭發,夜裡又哪裡看得清?
袁耀卻是聽到了喊聲,他見城下死傷甚重,想著城內算是完了,再要把城外的葬送了,如何以去麵對阿父?
他此時也是慌了,連忙命人鳴金收兵,張勳聽了,長歎一聲,引兵退去。
他騎在馬上,回頭望向城頭,正好看打了凶虎探出頭來,露出了那張極為可惡的臉,正在向自己揮手。
張勳心下憋悶,不管城內橋蕤是死是活,但貌似是第二次折在這袁熙手中了吧?
要是說第一次還不知道凶虎虛實的話,這第二次,純粹就是被逼著踏入陷阱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