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見孫策盛情邀請,橋蕤推辭不過,隻得應了,三人開懷暢飲,在孫哥周瑜輪番敬酒下,橋蕤一不會便喝得酩酊大醉。
周瑜趁機試探句口風,發現橋蕤還真和凶虎沒有什麼多餘的交情,他和孫策對視一眼,兩人方才放下心來。
孫策見橋蕤心情不好,出言道:“橋公,你替天子送詔於我,怕是已經得罪了袁公路,不若留在我這裡如何?”
橋蕤醉醺醺道:“多承伯符看重,但我有自知之明,數次壞了大事,難堪大任。”
“今我替伯符送信,但在袁公路那邊,還是要有個交代。”
“所以我準備明日動身去壽春,向袁公路請辭,然後舉家搬來吳郡,倒是若伯符不棄,必投麾下效力。”
周瑜擔心道:“若那時袁公路為難橋公.”
橋蕤擺手道:“無妨,想來袁公路還是念幾分舊情的。”
“詔書的事我會守口如瓶。”
“對了,那凶虎讓我帶個口信,什麼來著,說讓伯符放心,他並無圖謀江東之意,欲和伯符修好”
他漸漸口齒不清,最後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孫策和周瑜見了,起身離座,到了院裡,孫策說道:“公瑾以為橋公之言可信否?”
周瑜聽了,便道:“應該可以,不然其中有些環節,簡直等於是找死,真要是凶虎眼線,斷不會如此魯莽。”
孫策聽了,舒了口氣,“話說真要讓他去見袁術?要是袁術猜疑,怕不是有去無回。”
周瑜道:“橋公是懂得厲害的,要是他不回去複命,袁公路反而會提早對我們生疑。”
“袁公路意圖自立,橋公要是受其猜忌,怕是凶多吉少啊。”
“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伯符當斷則斷。”
孫策猶豫再三,最終下定決心,歎道:“到時候若其有不測,照顧好他的家眷便是。”
遠在千裡之外的黑山腹地,經過一整日雙方不計死傷的鏖戰,山道山坡上,到處都是黑山軍和冀州軍的屍體,鮮血將山間的溪流都染紅了。
袁熙和呂玲綺站在望樓上看了一天,直到天色漸漸發黑,袁尚那邊也絲毫沒有讓袁熙參與的意思。
文醜張郃高覽帶著兵士,最終是在天完全變黑之前,占據了最緊要的山頭。
眼見天色完全變黑,黑山軍那邊鳴金收兵,冀州軍趁勢在山頭連夜建立營寨工事,以防黑山軍晚上反撲。
自始至終楊鳳都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十幾名黑山頭目,但在文醜等人麵前完全不是對手,被文醜三人合力殺了兩個頭領後,餘下的人就再也不敢出來了。
呂玲綺疑惑道:“文醜將軍那一下打得極重,那楊鳳怕不是死了吧?”
袁熙心道換做自己很可能會,但放到楊鳳身上,就不一定了。
他總覺得楊鳳身上有秘密,而且要想搞清楚曹操到底在黑山軍裡做了什麼,張燕和楊鳳兩人是其中關鍵。
對於今後的局勢走向,各方諸侯的決斷,如今袁熙心裡一點譜都沒,蓋因如今天下大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偏差,曹操並沒能獨立控製天子劉協,所以其下一步的打算,袁熙也預測不到。
他設身處地帶入曹操的視角,發現此時最好的選擇,便是暗自積蓄實力,擴張地盤,等待袁術做死。
現在幾乎全天下都知道袁術要造反了,而且很多諸侯都不看好袁術的前景,這讓袁熙感到奇怪,袁術哪來的信心自立,真覺得自己能獨立對抗全天下所有人?
還是他覺得自己振臂一呼,全天下就會象當初張角起事一樣,雲集響應?
袁熙心中隱隱覺得很是彆扭,但夜晚的涼意,讓他被另外一件事情占據了心思。
今年夏天的氣候不對頭!
相比前兩年,這也太涼爽了些,整個夏天仿佛沒有來臨,就從春季平滑過渡到了秋季。
天氣變冷了?
他隨即想到一事,麵色突然有些發白。
華夏曆史上有兩次大的冰河期,漢末被是第一次小冰期,雖然不如明末那次厲害,但要知道,漢末的科技水平,也是遠遠比不上明朝的!
嚴寒之下,不僅會造成糧食大量減產,更會造成大批的人凍死。
怪不得去年肆虐北地的蝗災,到了今年便銷聲匿跡,是不是受此這種影響?
前幾年蝗災在冀州兗州豫州爆發,但冀州有袁熙提前示警,雖然有所損失,最後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至於幽州地區,因為氣溫相對北地寒冷,蝗災反而沒有造成多大影響,兼之有興修水利之助,所以才有了這兩年的好收成。
大旱之後有蝗災,幽州多水,天氣寒冷,雖然對糧食有所影響,但是反而對蝗災有抑製作用,而且幽州雖然氣候寒冷,但是隻要灌溉跟上去,一般的天災反而不容易影響糧食作物。
但這有一個前提,就是天災的嚴重程度。
如果是那種讓塞外牧草都無法生長的嚴寒,幽州今後數年乃至數十年的糧食收成,必然大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