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才對方用的法門,雖然並沒有那麼劇烈,但確實是和自己的路數一模一樣。
她震驚之餘,下意識撒手,放開槍杆,身子一伏,從趙雲身邊竄了過去,直撲袁熙!
呂玲綺下意識擺出個架勢,卻見一根槍頭從趙雲腋下反刺而出,不偏不斜彆在楊鳳腳踝處。
楊鳳身體飛了出去,她甚至連伸手的力氣都沒了,臉重重地磕在地上,滑了出去,吃了一嘴泥土。
她已經精疲力儘,竟然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呂玲綺見楊鳳身體滑了過來,下意識就要伸戟刺向對方後頸,但最後一刻她猶豫了下,伸腳蹬在楊鳳肩頭,雙戟刺下,將楊鳳雙臂卡在地上。
袁熙看在眼裡,反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就這樣完了?
這仿佛自己終於湊齊了一副同花順,但對方掀開底牌,卻隻有幾張散牌一樣可笑。
他下意識就要命孫禮將楊鳳腦袋砍下,緩緩把手抬了起來,一時間,場上眾人都看向了他高高舉起的手。
隻要往下輕輕一揮,楊鳳便會人頭落地!
黑山南隘口,張燕帶著數萬人,借助對黑山地形的熟悉,終於躲開了袁尚的追擊,成功逃了出來。
張燕看著身邊僅剩的幾個頭目,臉色極其難看,這數萬人中,隻有近萬青壯,彆的不是傷兵,就是老幼婦孺。
損失也太大了!
一旁的鐘繇,卻是心裡樂開了花。
這次的事情,雖然多有波折,但是結果出奇的順利!
張燕雖然帶出來的兵不多,但是這個數目卻正好便於掌控,不至於讓呂布董承產生警覺,又能為曹操助力!
而且那張角的女兒,十有八九已經落在了袁熙手裡,兩邊有死仇,那袁熙的性格,絕對會將楊鳳殺死。
隻要之後將楊鳳是張角女兒的消息散播出去,天下黃巾殘餘,太平道方士,各種信徒,必將視袁氏為仇寇!
到時候,曹公必能輕鬆將黃巾殘餘收編,並在袁氏的地盤中,多出無數仇視袁氏的眼線!
廣陵城裡,陳登正擺了家宴,和太史慈相對而坐,麵前放著一筒封了火漆的密信。
太史慈盯著密信,說道:“真的是那孫策送來的?”
陳登點頭,“沒錯,還是他手下大將周泰親自送來的,送到我手中就離開了,我想留下招待,他隻說回去複命。”
“而且他帶著孫策的口信,願意我們私下聯手。”
“據那周泰說這封信異常重要,要求直接送到使君手中,並要讓其親啟。”
太史慈沉思起來,手指輕輕敲著桌案,“這不太像孫伯符行事啊?”
“他能忍的下著口氣?”
陳登沉思道:“不好說。”
“孫策固然是年少意氣,周瑜也是同樣,但我聽說那周瑜最近給孫策引薦了一名謀士魯肅,那人行事卻是異常穩重。”
“何況使君派橋蕤和孫策交好,之後這兩年便是合力對付袁術的最佳時機,分則兩害,合則兩利。”
“若孫策拒絕和我們聯手,他也怕將來脫離袁術,兩邊相攻時,我們會在後麵趁機偷襲他吧?”
太史慈沉思道:“話雖如此,這封密信對方如此看中,怕是交由尋常信使送信,也頗讓人放心不下。”
“我聽說公子如今回了鄴城,要不我親自去一趟,給公子送去?”
陳登聽了,有些疑慮,“這不會是對方用計,支開將軍,趁機圖謀廣陵吧?”
他隨即搖頭道:“不太像。”
“他們也不會猜到將軍會親自送信。”
太史慈道:“太守一人,覺得守城有些困難?”
陳登笑道:“這倒不是,我對此還有頗有自信的,孫策雖然勇猛猛,但攻城不行,我自有辦法治他。”
“將軍可放心去。”
太史慈聽了,點頭道:“既如此,我儘快趕回來。”
陳登聽了,說道:“將軍把陸遜也一並帶走吧。”
“其天賦異稟,要是他找個明師,必成大器。”
太史慈笑道:“先生不想教他?”
陳登歎道:“我和他深談過幾次,發現其在很多方麵,已經不下於我,讓我來教,恐怕耽誤了。”
“我觀公子麾下謀士,怕是公與奉孝兩位,才有資格教他吧。”
太史慈聽了笑道:“先生自謙了,不過讓其老是待在廣陵,確實不是辦法,畢竟是公子心心念念之人。”
“明日一早,我便帶著他上路,順利的話,一來一回,隻要一個月我便可以回到廣陵,這期間就有勞先生了。”
兩人計議已定,太史慈將麵前的酒喝完,站起身來,突然想到一事,對陳登道:“先生不吃魚膾了?”
陳登起身送行,搖頭道:“不吃了,元化先生說過,此病很難根治,怕是影響壽數。”
太史慈聽了,大笑道:“先生莫憂,就先生這紅光滿麵的樣子,還能死在我前麵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