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涯,武道無涯,說不定將來有人有法子將其隱患完全消除,但是以慈之資質,怕是很難再突破了。”
袁熙聽了,讚道:“以將軍之姿尚且不能悟透,傳給將軍這法子的人,不知道是何等厲害。”
太史慈苦笑一聲,並沒有接話,卻聽呂玲綺道:“我還有一點疑惑。”
太史慈便道:“女郎請說。”
呂玲綺道:“這種方法,歸根結底還是以呼吸引動心跳變化,每人皆有不同,在我的耳中,仿佛人體中傳出的樂曲一樣。”
她隨口哼除了一段曲調,說道:“這便是太史將軍全力發招時的心跳律動。”
太史慈第一次麵露驚訝之色,“女郎耳聰若此,將來前途無量!”
“學武有些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奧妙,女郎卻能聽過聽到彆人心跳,來領會對手的法門,將來甚至可以預判彆人動作!”
“這種天賦慈聞所未聞,隻憑這一點,女郎從資質上,便有超過溫侯的潛力!”
呂玲綺又道:“黑山一戰,子龍將軍擒楊鳳,便是用了這種法子。”
“這也是太史將軍教的?”
她隨口又哼出了一段節奏,“這是子龍將軍的心跳律動,和太史將軍完全不同啊。”
趙雲麵露訝色,“女郎身為女子,實在有些可惜了。”
太史慈笑道:“子龍的天賦,和女郎有所不同,但也是頂尖的。”
“他是在和我幾十次交手中,自行悟出來的,而且是最適合他自己的方法。”
“子龍施展時候,臉上血色不顯,顯然是有獨得之妙,但他的招數銜接,不是想我一樣強行加速,而是依靠身體的柔韌性和肢體協調實現。”
“但這方法,吾二人也仔細思量過,並不適合動作發力已經定型的我。”
趙雲點了點頭,“使用不適合自身的方法,隻會更加折損身體壽命。”
“所以每個武人想要更進一步,都要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武道之路,生搬硬套是不行的。”
在場眾人聽了,皆是恍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然而呂玲綺下一句話,讓包括袁熙在內的人都驚訝萬分,“但為什麼,那黑山校尉楊鳳用的也是相似的法子?”
“她在和子龍將軍交手前,襲擊我和顯弈時就會了,難不成她是跟子義將軍學的?”
此話一出,眾人茫然不解,太史慈卻是似乎想到了什麼,麵色大變。
袁熙卻是敏銳捕捉到了太史慈的神情,問道:“子義莫非知道什麼事情?”
太史慈苦笑道:“我也隻是懷疑,但實在是……”
袁熙說道:“子義要是有難言之隱,可以不說。”
太史慈麵露無奈之色,“不敢壞了公子事情。”
“我聽聞那楊鳳和德州之死有關……”
郭嘉出聲道:“德州之死,背後是曹操操縱的楊醜所為,雖然和黑山軍有關係,但未必和楊鳳有關係。”
“太史將軍要是把內情說開,說不定是件好事。”
太史慈猶豫再三,出聲道:“我想見見她。”
袁熙聽了,當下叫過孫禮,眾人一起過去,孫禮將門上的銅鎖打開,拿下門閂。
孫禮把門一推,眼見屋裡楊鳳坐在稻草堆上,背靠著牆壁,臉頰瘦削蒼白,麵色冷漠地盯著眾人。
太史慈走近幾步,他先是仔細辨認著楊鳳的麵容,麵露疑惑之色,因為楊鳳曆經數戰,臉上的大小傷痕不少,太史慈也看不出,其和自己師父有沒有相似之處。
在場眾人誰也沒有說話,一片寂靜,太史慈漸漸聽清楚了楊鳳的呼吸聲後,麵容再次變化
“這呼吸的法子,已經融入到了坐臥行立,日常活動之中,細水長流,日積月累讓身體習慣,便能減少催動時的身體損傷。”
“沒想到師父傳給我的法子,竟然從我,子龍,和聖……手裡,走出了三條不一樣的道路。”
袁熙忍不住問道:“子義師父…..是誰?”
太史慈遲疑了一下,緩緩道:“大賢良師,張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