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後魚兒可能會掙斷魚線,也可能會長大後反噬,對此袁熙並不在乎,他隻要得到的好處比公孫氏多,壯大的比公孫氏快,就不用擔心這些。
畢竟袁熙來說,穩定的後方,比什麼都重要,他最希望看到的是遼東半島五到十年間的安定,這樣他才可以騰手出來,去爭霸中原。
公孫氏需要的的是一個機會窗口,袁熙又何嘗不是?
公孫康已經心動,說道:“願聞其詳。”
當下沮授和郭嘉分彆出來,和公孫康一一解釋各種局麵的應對,以及幽州所能幫到公孫氏的關節。
足足說了小半天,公孫康見幽州做了幾乎每種情況的應對,這才相信袁熙的誠意,當下道:“我現在馬上就趕回去,將使君的所有話都一字不差,帶給阿父。”
“若阿父點頭,兩邊便可以結為盟友。”
“到時公孫氏會拿出相對應的誠意,回報使君。”
袁熙笑道:“好!”
“那我便靜待佳音!”
兩邊談好,公孫康當即便要趕回,袁熙道:“公子不在城內逗留幾天?”
公孫康答道:“適才進城路上,已經看到鐵匠鋪和水利設施等物,康明白幽州這幾年的經營,絕非僥幸。”
“若兩邊將來聯手,康一定要好好向使君請教。”
“此事耽誤不得,恕康不能淹留,這便告辭了。”
眾人將公孫康送到城外,不多時,其車隊便消失在大路儘頭。
郭嘉歎道:“當今諸侯子嗣中,這公孫康也算出類拔萃的了。”
“其誌不在小,不可不防啊。”
袁熙笑道:“亂世之中,誰的誌向都不小,就看有沒有相應的能力了。”
沮授笑道:“公子說的好!”
“不過這次壓力來到了幽州這邊,關內烏桓且不說,塞外鮮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啊。”
袁熙點頭道:“確實,在生存麵前,鮮卑確實不需要看幽州臉色,這便需要我們去聯係南北匈奴了。”
眾人齊齊點頭,幽州這團亂麻,隨著公孫氏被抽離,下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條理便明白了許多。
鮮卑固然可以入關劫掠,但此時要是匈奴從後方偷襲,威脅其腹地,想必鮮卑也不敢輕舉妄動。
接來下的問題是,南北匈奴最需要什麼,用什麼條件才能打動他們,從未威嚇鮮卑,讓其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南下?
這問題,袁熙直接表示自己不清楚,然後將這個麻煩事推給了郭嘉沮授陸遜等幾位謀士去想。
見幾人一臉鄙視的樣子,袁熙苦笑道:“我說不會,便真的是不會,我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
“何況還有最後兩股勢力,公孫瓚殘部和關內烏桓,需要我和子龍想辦法呢。”
麵對這麼多複雜糾葛的勢力,在沒有冀州兵的幫助下,袁熙不可能發兵征伐,那純粹是頭鐵找死。
所以他隻能在刀尖上跳舞,上兵伐謀,用談判和交易解決戰場上的問題。
然後最弱的一股勢力是最應當被解決的,那便是公孫瓚殘部。
數月過去,隨著秋種的結束,冬日到來,中間戰事頻發,到了快要過年的時節,解決問題的契機,漸漸來到了。
甄宓和吳夫人都即將臨盆了。
袁熙焦急地在院內走來走去,他心道吳夫人懷得應該比甄宓至少早一個月吧,怎麼兩邊能同時生的?
他初為人父,極為忐忑不安,這雙份的焦急和不安,夾雜起來,讓他心中七上八下,想要進去看看有什麼疏漏,但知道自己進去反而壞事,隻得強自忍耐下來。
畢竟此世沒有後世那麼安全的醫療環境,閒雜人等越多,越容易帶入臟東西,影響產婦健康。
袁熙此時比在戰場上還要慌張,他腦子裡麵飛速思忖之前安排的事情,想著還有沒有紕漏。
甄宓和吳夫人每日飲食都很健康,平日也會活動,打打五禽戲,所以狀態頗佳,吳夫人輕車熟路,甄宓雖然初次,但勝在年輕,體力相對較好。
生產所用的醫具都是開水煮沸消毒的,穩婆也是識字的,不不僅經驗豐富,還去義學讓華佗徒弟培訓過防止感染的相關知識,應該會最大限度防止意外。
袁熙發現自己關心則亂,但他又不得不擔心,因為在古代,生產真的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天色漸黑,呂玲綺過來讓袁熙先吃飯,但袁熙也沒有胃口,又不知等了多久,終於有一聲啼哭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