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大踏步走了出去,“雲明白!”
“城裡一應事務,就勞煩先生了!”
未幾,趙雲帶著數百全副武裝的精騎,喝令打開薊城城門,往漁陽郡的漂榆邑碼頭疾馳而去。
趙雲一馬當先,舉著火把,在夜幕中帶領騎兵急行,他回頭看著後麵的兵士,這是幽州最精銳,也是經驗最豐富那一批。
裝備更不用說了,其從武器到甲胄,再到馬鐙都是最好的,如今便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東海朐城,酒宴還在繼續,沮授和糜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將東海的行事摸了個大概。
他皺眉道:“太守以為,袁青州那邊這幾次衝突,根本沒有給劉豫州留麵子?”
糜芳此時已經喝得有些醉了,他聽到這裡,邊怒氣上湧,狠狠把酒爵往桌上一方,口齒不清道:“我,我說句實話!”
“我對顯奕公子,佩服得很,公子在這個年紀,做到了我等一輩子可能都做不到,甚至都不敢想的事,我是,很佩服的!”
“但我對袁青州,可就是大大的不佩服了!”
“他對我們可是一點情分都不講,做事欺人太甚!”
“要不是我顧全大局,早就和他打起來了!”
沮授和袁熙相視一眼,“關將軍是不是也這樣想?”
糜芳麵色不善,“誰知道!”
“我又管不了他!”
“他就整天訓練水軍,這東海需要水軍嗎?”
“袁青州那邊數次有船挑釁,關將軍竟也忍住了,都被人欺負到門口了,還如此忍氣吞聲,既如此,那練了水軍是做什麼的?”
說完糜芳又狠狠灌下一大口酒。
沮授看外麵天色將晚,說道:“關將軍一直在練水軍?”
糜芳口齒不清道:“沒錯,甚至晚上也不回來,隻在船上呆著,搞不懂他怎麼想的!”
見糜芳越發迷糊,側身對袁熙低聲道:“公子,我總覺有,有些事情不太對頭。”
“關將軍今日不來赴宴,應該也不是怠慢公子,其如此緊要防備,怕是必有緣故。”
袁熙聽了,點頭道:“我也這麼想,看來徐州的局勢透著古怪,並不像我先前想得那麼好。”
“我多少要和關將軍見上一麵,仔細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糜芳此時喝得興起,搖搖晃晃起身,拉著袁熙就往外走,“公子好歹來一次,不見見小妹嗎?”
袁熙苦笑道:“隻怕不合禮節。”
糜芳醉醺醺道:“什麼禮節不禮節,我是她兄長,我同意了,就是合禮!”
“公子莫非討厭小妹乎?”
袁熙無奈道:“沒有的事。”
沮授陸遜見狀,也不禁相對苦笑,糜芳雖然如今官職不低,也算跨入了士族行列,但是行事還是有些四六不著啊。
在座的幾人包括孫禮,知道去的是女眷內宅,也不好跟著袁熙過去,沮授往正在啃肘子的呂玲綺一望,呂玲綺這才反應過來。
她不情不願的放下肘子,跟著往外走,心裡把打擾自己恰飯的糜芳罵了個底朝天。
袁熙去見相好,自己跟著去,豈不是顯得小氣?
她慢騰騰跟在袁熙後麵,糜芳回過頭來,說道:“女,君”
袁熙忙道:“她和我一起去。”
糜芳無法,隻得拉著袁熙走糜貞所在的小樓下麵,大聲叫道:“小妹,使君來看你了!”
糜貞早從小樓窗戶縫裡看到幾人過來,正自惴惴不安,心道阿兄怎麼行事如此荒唐!
這顯得自己是什麼?
結果糜芳大嗓門一開,糜貞聽了,眼前瞬間一黑。
她羞憤欲死,差點想從樓上跳下去,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個不著調的兄長!
糜芳又叫了幾聲,見沒有應答,便嗬嗬笑道:“小妹臉皮薄,怕是在害羞呢。”
糜貞又是眼前一黑,當即就想把桌案舉起來扔下去,將糜芳砸暈。
糜芳叫了幾聲,見裡麵鴉雀無聲,悻悻道:“使君自便,我先回去陪酒。”
他把袁熙往前麵推了一把,嘴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大好機會,使君萬勿錯過。”
說完他一搖一擺地往回去了。
袁熙尷尬地站在地上,呂玲綺嘲笑道:“這兄長當的,真是不一般。”
“要不我也走?”
袁熙忙到:“彆,你要是走了,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對糜家女郎也是名聲有損。”
呂玲綺鄙視道:“有賊心沒賊膽!”
正在這時,有侍女推門出來,恭恭敬敬道:“女郎請使君和夫人登樓一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