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連四庭柱之一的高覽,都重傷在文謙箭下,這文醜張郃之流,定教他有來無回!”
眾人群情激奮,士氣大振,最後荀攸和陳群在地圖上劃出了對方四路前軍路線,定下了應對之策。
曹洪樂進迎擊文醜,夏侯淵曹純迎擊張郃,於禁曹休迎擊太史慈。
夏侯惇則是親自帶領許褚李典,迎擊徐晃,以最快的速度打敗這最弱的一路後,再揮軍轉向,擊破其他幾路!
自從上次和袁熙軍交手後,夏侯惇已經大致估量出徐晃的本事,其比李典高一些,但是高不太多,加上能壓製太史慈的許褚,一起圍攻,對方必然戰敗喪命!
夏侯惇不禁誌得意滿,對方仗著有猛將,想著齊頭並進,將自己陣勢衝垮,真是打錯了算盤!
這犯了分兵的兵家大忌,隻要自己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對方便會反受其害!
夏侯惇對於曹營將領的武力極有信心,經過這幾年的無數次血戰,其都已經成了經驗豐富,身經百戰的將領,冀州那邊即使是不是出的猛將,但曹營兩位大將的配合,想要擋住對方一兩天是不成問題的。
接下來就是趁對方銳氣受挫的同時,發動反擊,逐個擊破,讓四支軍馬有來無回!
為此夏侯惇讓其他三路各帶六千兵馬,足以壓製對麵每路的兩千兵馬,而自己則帶了最多的萬餘人,力求在半天之內,將徐晃的孤軍包圍消滅!
最後荀攸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那凶虎極為狡詐,其可能有三支伏兵,到時候我們可有應對之策?”
眾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尚未出現在冀州,但有可能參戰的趙雲閻柔鮮於輔等人。
曹營對幽州軍的內情,可以說是極為了解,當下荀攸沉聲道:“趙雲那一支,應該有人會拖住他,即使拖不住,也不過千多人,改變不了大局。”
“至於閻柔鮮於輔的幽州鐵騎,隻能依靠文則文則兩位將軍的重步軍抵擋,就有些捉襟見肘。”
“當下的關鍵,還是在於儘可能消滅敵人四支前軍,越多越好,這樣才能在攻擊凶虎中軍時,有足夠的餘力衝擊對麵的陷陣營。”
聽到陷陣營,眾人皆是心中凜然,雖然他們有必勝凶虎的信心,但也不得不承認,對麵手裡的牌,實在是有些多,而且都是好牌。
眾人心裡不禁升起了一個念頭,如今的凶虎,怎麼好像比當年的袁紹還難對付?
陳群出聲道:“彆忘了還有袁尚。”
眾將雖然表示聽到,但皆是不以為意,袁紹三個兒子中,就屬這人最為年幼無能,其前後就打過兩次大戰,一次黑山之戰,一次南下潁川,結果都不如人意。
如今這種場麵,估計這種嬌生慣養的早就躲在城裡了,還能指望他什麼?
夏侯惇猛然站起,“好,兵貴神速,現在諸位就立刻出發,給敵人迎頭痛擊!”
“請諸位勿要辜負曹公信任,今後我們能否取得中原,稱霸天下,功在此役!”
眾人轟然應允,“為使君效死!”
鄴城所在魏郡西邊的清河郡,袁譚一臉陰沉,正帶著兵士急行軍。
他被牽著鼻子走了五六天,才醒悟過來,對麵竟然是將沿岸碼頭破壞的一個不剩,搞得他渡河受阻。
郭圖和辛評也是非常鬱悶,很多碼頭都極為堅固,不動用大量工具很難拆掉,但是除了專門負責攻城的兵隊,誰會帶著這麼多工具出門?
而對方偏偏便是如此,其不僅帶了許多工具,還對兗州境內的渡口了如指掌,將能過河的地方破壞殆儘,最後在辛評的建議下,袁譚找了個水淺的地方,伐木渡河,才勉強渡過了黃河。
但袁譚心裡明白,他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袁尚隻怕是已經趕到了鄴城,想到這裡,他心裡就在滴血,付出這麼大代價,還是功敗垂成!
他不甘心!
袁譚感到胸膛裡麵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憑什麼,憑什麼阿父就可以剝奪自己的一切,自己哪一點比不上袁尚!
還有袁熙那個白眼狼,自己也不過就是在其身邊安插了些探子,對方竟然懷恨在心,在後來狠狠坑了自己一把,尤其是壽春之戰,把自己拿到的好處全奪了回去!
不過無所謂,自己失去的,自己親手奪回來,阿父要是去世,到時候誰敢擋在自己麵前,都得死!
陸遜坐在馬上,心裡沉甸甸的,他手指捏著望遠鏡,手心不斷滲出汗來。
也難怪他心裡緊張,他第一次作為謀士,掌控如此重要的大站,數十將領,數萬軍士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
而且此戰極為關鍵,隻要他一個小小的判斷失誤,可能就會改變整個戰場,乃至冀州,甚至天下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