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腿腳一軟,差點跌倒,大小喬見了,連忙上來扶住,低聲道:“阿父身體不適,何必親自勞動。”
橋蕤喘息幾聲,等身體漸漸有了力氣,才邁開步子,一麵往外麵走,一麵說道:“他現在是使君手下頗為器重之人,說不定將來你們歸宿,還要仰賴他呢。”
“這次倒是機會頗佳,你們隨為父一起見見。”
“為父最引以為傲的,便是你們兩人,無論從容貌還是女藝,你們都不輸於其他士族大家女子。”
“若李術看到,定然能為其子提親,你們兩個隻要一個定下歸宿,我也能放心大半了。”
想到這裡,他失聲道:“難道李術便是為此而來?”
大小喬聽了,心下更是莫名抵觸,很想找個借口避而不見,但看到橋蕤期待的樣子,隻得壓抑住莫名焦躁不安的心情,扶著橋蕤到院中迎接。
李術從馬車上下來時,發現竟然是橋蕤親自出來迎接,趕緊上前道:“怎能讓橋公如此,真是折煞我了。”
他又對大小喬道:“見過兩位女郎。”
橋蕤見狀一怔,“府君見過小女?”
李術笑道:“先前使君在橋公府中暫住時,我曾經前來拜訪使君,得見令媛仙顏。”
橋蕤恍然,心道原來如此,那今日李術過來,必然是為了兒子婚事提親了!
兩人坐定之後,李術開口,但說出的話,卻是讓橋蕤大出所料。
原來李術和劉勳和和談,對方將劉曄派了出來,李術有心讓其為袁熙效力,但苦無他法,突然想到袁熙臨走前,說他在橋蕤處寄放了一件東西,若劉曄過來,可拿此物來招攬於他。
橋蕤聽到這裡,才反應過來,一拍腦袋,說道:“你說我這記性,使君確實交給我一個箱子!”
“至於裡麵的東西,我卻是不知道。”
他命人拿過箱子,又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摸著箱子上麵的鎖,笑道:“袁使君交給我時,我也沒多想,卻是從來沒想過打開。”
啪嗒一聲,鎖打開了,橋蕤掀開箱蓋,李術湊過頭去一看,卻發現裡麵是印綬文書。
兩人打開一看,頓時露出驚訝之色,這竟然是九江太守的印綬,以及任命文書!
看到上麵的劉曄的名字,以及袁熙用印,兩人這才明白,原來袁熙想要任命劉曄為九江太守,治所壽春,領地方兵事!
兩人驚訝於袁熙對劉燁如此看重的同時,更加震驚的是,這文書印綬,是袁熙出發前就做下的,那時候彆說壽春了,就是合肥也沒有打下來。
袁熙是哪來的信心,先做印綬再打城的?
若是城池打不下來,豈不是丟了顏麵?
這是因為袁熙信心十足,還是其他原因?
兩人腦中不約而同閃過一個念頭,聽聞袁熙此人身邊有觀星高人,難道還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李術小心翼翼將箱子收起,歎道:“有這件東西,我說服劉曄的把握,就大多了。”
他隨即眼裡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橋公和使君,交情匪淺啊。”
“如此大事,使君獨獨交給橋公,足見對公之信任啊。”
他瞟了大小喬一眼,心道自己的懷疑,應該是真的,袁熙獨獨來橋府居住,隻怕並不完全是橋蕤的關係!
橋蕤看到李術舉動,卻是會錯了意,他生怕錯過機會,便出聲道:“府君幼子,是不是尚未婚娶?”
李術苦笑道:“前段時日這事情鬨得沸沸揚揚,還好使君幫下官善後,真是感激不儘。”
“至於我那孩子,沒有福分,也就算了。”
橋蕤試探道:“可曾還有其他說媒的?”
李術點點頭,“有是有,但是皆是不太滿意,還是懸而未決。”
橋蕤見李術似乎不上道,也是有些沉不住氣了,乾脆直截了當道:“那府君覺得,小女如何?”
此時一出,大小喬臉色微變。
然而讓橋蕤更意想不到的是,李術登時臉色大變,連連擺手道:“橋公說笑了,小犬何德何能,敢和使君相爭?”
橋蕤聽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李術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