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小喬講事情原委說完,橋蕤頭都大了,這都是些什麼事情!
這樣看起來,當初袁熙來橋府居住,並不是對大小喬有什麼想法,畢竟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兩個女兒的底細。
其之所以如此,八成還是因為女兒逃走被扣住了,他擔心自己家眷被幽州軍為難,便接著居住橋府的關係保護她們。
另一方麵,怕是其夫人因為耳鳴症需要照料,才找上了大小喬。
但中間發生的事情,便有很多誤會了,雖然袁熙所作所為,稱得上是個君子,但自己兩個女兒的失禮之舉,嚴格來說已經和對方有了肌膚之親,這算怎麼什麼事情?
橋蕤很了解自己女兒,兩人應該沒有撒謊,看體態神色,也確實並沒有發生更近一步的事情,但偏偏正因為如此,才更讓橋蕤頭痛。
不應該啊,自己女兒從容貌才藝來說,無論如何都算的上是當世少有,袁使君眼光那麼高嗎?
橋蕤突然想到一事,頓時身體一震,難道傳聞是真的,袁使君其實對人妻更有興趣嗎?
那樣的的話,自己兩個女兒可就希望渺茫了啊。
不對,自己是該想這些的時候嗎?
自己這兩個女兒明顯對袁使君有想法,自己難道要去舔著臉去求對方納自己女兒為妾補成?
橋家的臉麵…….
算了,自己還不知道有幾天好活,怕是撐不到來年開春,更彆說見到已經回到北地的袁使君了吧?
橋蕤的胡思亂想,身在薊城的袁熙當然並不知情,要是他知道的,怕是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對於大小喬,他自然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相反還很有興趣。
但彼時呂玲綺病著,橋蕤又不在,合肥軍情緊急,他總不可能為了談情說愛耽誤正事,雖然袁熙自認為很是無恥,但他還是要點臉的,於是便暫且將心思擱置下來。
等打下壽春,鄴城軍情告急,袁熙急著趕回去,然後又到了懷城,一來一去,之後便不了了之了。
他站在漂榆邑碼頭,望著遠去的船隊,心中確實想起了和大小喬相處的時日,要說心裡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的他,肩膀上但著的東西太多,暫時已經無暇顧及江淮的事情。
但他當然不準備放棄,於是思慮再三之下,借著太史慈護送吳夫人返回江東的船隊,讓陸遜也跟著去了。
而且陸遜這次回去的身份,是袁熙利用開府的權力,給陸遜授了徐揚都督,總覽兩州軍事,陸遜聽到後,有些不可置信道:“這職位實在重要,我若是做的不好,隻怕會因為身份,連累義兄受到非議啊。”
袁熙笑著拍了拍陸遜肩頭,“你想多了,任人唯賢但舉,賢不避親。”
“你看看子龍子義他們家族有什麼背景,義弟能有今日,不是因為陸家,而是你自己的本事。”
“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陸遜聽了,心中感動,拱手道:“遜謹記義兄之言!”
船隊越行越遠,漸漸變成了海麵上的一個個小點,袁熙想到臨時時吳夫人看向自己時,那眼裡複雜難明的神色,怔怔出神起來,心道這一去,也不知道還能否有相見之日。
因為按照史書記載,吳夫人幾年後就過世了,彼時其年紀還不到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所以其過世原因很可能是感染了疫病。
漢末是一個非常殘酷的時代,短短幾十年間,人口從巔峰時期的六千萬,暴跌到二千萬左右,戰亂帶來的饑荒是誘因,但致使人死亡的主要原因,還是瘟疫。
據史料記載,後世三國時期發過過十三次傳染性極強的疫情,最為嚴重的公元二一七年疫情,時間長,死亡人口多,建安七子中的徐乾、陳琳、應瑒、劉楨等均染病而死,這還是吃得起藥的士族,一般百姓更不用說了。
曹丕書於元城令吳質時說:“昔年疾疫,親故多離其災,徐、陳、應、劉,一時俱逝,痛可言邪!謂百年已分,長共相保,何圖數年之間,零落略儘,言之傷心。”
張仲景出生於荊州南陽郡家,人口多達二百多人,從建安初年起,不到十年,張家死於瘟疫的居然多達三分之二,死者中死於傷寒的,又多達十分之七,境況極為慘烈,這也是促成傷寒雜病論誕生的因素之一。
三國時期如此,此世的漢末更是如此,疫病從來沒有停止過。
這個時代限於認知和客觀條件,防治疫病的理論並不完善,所以袁熙才想著那麼急著培育義學醫士,和華佗研究符合當前時代的,最有效的防疫理論,同時儘辦法儘快推廣棉製用品。
其每個微小環節的改善,都有可能拯救成千上萬人的性命,而幽州便是他理論的試驗田,但偏偏幽州也是危機四伏。
數十年後的將來,北麵寒帶南移,外族你南下,一切就都晚了,所以他要趁著現在,將隱患扼殺在繈褓之中。
他轉身上馬,對身邊的田豫道:“走吧。”
“平定邊境,讓那些敢進來劫掠的外賊有去無回,讓他們的親人的伴著哭聲過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