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曆史上,山越人也是江東兵的重要來源,孫權打了敗仗缺士兵了,就去山越地區掃蕩一圈,抓數萬人充軍,但卻不怎麼訓練,更不用談軍心了。
所以江東常常能組織處十萬大軍,看著人數很多,戰力卻是不怎麼樣,常打敗仗也是情理之中。
現在江東和山越兩邊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好,交戰就沒停過,焦矯這種當地豪強也是常常攻打山越,擄人做奴,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也是保證了本地的安全。
步騭歎息道:“沒辦法,隻能慢慢來了,說不定江東穩定後,能慢慢教化一統,到時候會稽便會安定吧。”
不過現實很快又給了步騭一記耳光,在山越人的一次大規模反擊突襲中,波及到了步騭衛旌所在的村鎮,焦矯彼時看人數不占優,便隻保護自己營宅,不顧他人,結果兩人家族中多有族人傷亡。
這下子衛旌固然憤怒不已,步騭也起了離開的念頭,畢竟對豪族忍氣吞聲便是為了生存,但對方欺壓你,卻又不能保護你的安全,留在這裡何用?
但兩人也不知道何去何從,兩人逃到江東本就違反了漢律,好不容易依附焦矯暫且安身,如今哪個勢力能收留來曆不明的自己?
正在兩人猶豫不決時,卻有人秘密找上了他們,當其亮出身份時,兩人都頗為驚訝,這竟然是凶虎檢事府中的密探!
檢事府裡的密探都稱檢事,地位權限極高,直接受袁熙和當地長官轄製,這檢事來自廣陵,由陳登派出,目的就是在江東秘密搜尋袁熙名單的人。
這些名單上的人此世絕大部分還未出名,但都是後世記載中兼具才德的人,這算是袁熙的基本要求。
像賈詡那種雖有才乾,但是毫無立場的人,袁熙自忖很難駕馭,所以直接把賈詡扔到幽州勞動教化去了。
檢事府密探在吳郡的不少,但多數都沒有什麼機會,因為大部分世家子弟都已經入仕了,很難挖他們的牆角。
而這個檢事則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跑到了吳郡南邊的會稽,結果一番尋訪之下,讓他大喜過望,還真讓他打探到了步騭和衛旌事情!
他來不及通知陳登,當機立斷找到了兩人,用檢事府的名義給兩人許諾,其可以安排兩人和族人返回廣陵,並支付田宅費用,同時安排和陳登見麵出仕。
兩人一開始很猶豫,步騭歎道:“吾二人籍籍無名,不意袁使君竟能得知吾二人名字,當真匪夷所思。”
“使君如此折節下交,騭深感榮幸,但舉族回遷極其麻煩,沿途困難重重,還不知道要是多少人。”
“何況就是到了吳郡,如何北渡也是個大麻煩,現在江東和袁使君交惡,隻怕過江並不容易吧?”
那探子微笑道:“隻要二位答應,一切由我來解決。”
“此地往東百十裡便是海邊,隻要兩位讓族人收拾打點好,三日後等我消息。”
步騭猶豫半晌,有何衛旌低聲商量了許久,方才對密探拜道:“那就請檢事費心了。”
幾天後的深夜,步騭和衛旌帶著族人走出村口時,看到的是幾十輛驢車,檢事正帶著人等著,步騭心道這檢事府倒是本事很大,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三天之內就能搞到幾十輛驢車,一般的豪強也很難做到。
眾人上了車,在密探和幾個明顯是山越人的帶領下,走山路密林,足足走了四五天,才趕到了海邊。
步騭和衛旌走出密林,看到了海岸邊上幾艘巨大的海船時,登時震驚了。
衛旌驚訝道:“這是哪裡來的船?”
檢事笑道:“這是直屬使君麾下,甄家商隊的船。”
“其以海商為幌子,一直在海上輪值待命。”
這檢事當天就派出手下,快馬加鞭到了海邊聯絡點,通知就近海船趕來,於是才得以在眾人車隊到達時提前等著。
步騭出聲道:“這次花費甚巨,隻為我們兩個微不足道的人,使君有這麼大魄力?”
檢事微笑道:“使君早就說過,若能讓他看中的人來投,再大的代價他都願意。”
兩人心中五味雜陳,彼時兩人根本就是籍籍無名的布衣之輩,對方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至此兩人疑慮儘去,帶著族人登船,畢竟以他們現在身份地位,對方實在沒有必要大費周章來設計自己。
陳登接見兩人後,心道使君還真是會拿捏人的心思,這是士族之人雖然落魄了,但其看重的一是其族人安危,二是認同感,如今袁熙這兩方麵都做足了,對方心服來投也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且交談過後,陳登發現兩人確實很有才能,不禁佩服其袁熙來,心道觀星之術這麼靈,主公的手下,就沒有平庸之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