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著和淳於瓊高覽他們談談,但聽說他們也是受傷臥床,兩邊皆是行動不變,也隻能等我好些再說了。」
「還有袁譚手下那批人,我也沒來得及見,如何處置他們,我也還沒有想好。」
呂玲綺道:「這一戰死掉失蹤的人不少,袁譚袁尚手下,可能有很多人都被曹操抓去了,包括下落不明的審配荀諶辛毗等人。」
袁熙點頭道:「荀諶辛毗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但審配可就危險了,但願他能保住性命。」
「袁氏這次也是死傷慘重,袁譚家眷還好,提前被他送走了,但鄴城裡麵的袁氏子弟,在逃出時折損大半,幾乎沒有剩下幾個。」
「我聽說袁尚遺命是在袁氏中找個人過繼,但鄴城袁氏這次彆說幼子,成年男子都很難逃出來,袁譚雖然有不少家眷,但是偏偏沒有男丁。」
呂玲綺突然噗嗤一笑,「那這麼說來,夫君算是袁氏最後的希望了?」
「你可以廣納姬妾,多生幾個,到時候給其過繼算了。」
袁熙大汗,「我又不是種馬,薊城那兩個,我還不知道怎麼教養,先前想得是讓諸葛亮和陸遜一人教一個,兩人足夠資格,後麵的那還能找那麼合適的先生?」
他剛想要再說話,突然感覺又頭昏腦漲,不由大口喘氣起來,這次疫病對他身體侵襲厲害,呂玲綺見了容失色,趕緊去叫人幫忙。
袁熙迷迷糊糊中,感覺好幾個人圍著自己忙來忙來,不由得沉沉睡去。
在袁熙養病的同時,曹軍已經在鄴城外麵合兵,同時開始修複漳河水岸,放出鄴城中的積水,準備入駐鄴城。
雖然鄴城被水攻搞得又臭又臟,但其作為中原腹地中最為重要的軍事要衝,有著至關重要作用,隻要曹軍占據鄴城,便能保證司隸兗州的安全,所以曹操即使知道軍中有疫病,還是號令兵士,征發百姓,以最快的時間內修繕鄴城。
至於鄴城之中那些死屍汙物會不會傳染疫病,曹營也不顧上了,反正軍中早就得了,人死了再換一批便是了。
不過曹操本人對於疫病還是很小心的,他將大營紮在了離鄴城較遠的東武陽,這裡水源以黃河水為主,遠離疫病多發的漳河水,同時帶來的都是沒有染病的病士,城內人心還算穩定。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開始緊鑼密鼓消化攻取鄴城獲得的好處,其中一項便是俘虜的冀州謀士武將。
荀諶辛毗本就和曹操私下有交情,加上家族早就投靠了曹操,當下便歸附過來,同樣的還有文醜,他家族都在魏郡,被曹軍所獲,如今不得不投靠了曹操。
而且其中也有少數死硬不投降的,審配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他正被綁在堂下,對著一旁的許攸破口大罵。
「許攸,你真是個小人,早知道你首鼠兩端,沒想到你厚顏無恥,最先投靠了曹賊!」
「你有什麼顏麵說對得起袁氏!」
徐州看到曹營中人偷偷看著自己竊竊私語,個個臉帶嘲諷之色,漲紅了臉,說道:「正南你真是糊塗了,我當初出城,是奉命出使,這可是顯甫公子親命,我問心無愧!」
「呸!」審配啐了一口,「你還有臉說,你出城就發了水,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你怕不是早就和曹賊勾結,找個機會跑了!」
「隻怕鄴城裡麵的事情,都被你賣的精光,你敢說這次突圍遇襲,你沒有泄露情報?」
「不要臉的東西!」
許攸心裡大罵起來,他先前確實和曹操暗通款曲過,但偏偏這一次鄴城被破,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剛出城鄴城就被水淹了,那時候曹操也不在,夏侯惇都是按曹操既定戰略來的,和自己有什麼牽扯?
他趕緊向曹操道:「明公彆信他信口胡扯,審配就是個小肚雞腸之人,先前我的族人和審氏有些衝突,他借機攀咬我呢!」
「而且他這人根本不動知恩圖報,當初逄紀主動和他交好,結果逄紀死後,他反過頭就來就說逄紀不是,這種人怎麼可以相信?」
曹操看著兩人互相攀咬,笑道:「這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
他轉向審配,出聲道:「審氏也算冀州大族,先前鄴城突圍的時候,也跟著跑不出來不少,但運氣不好,多被我手下兵士抓了。」
「如今你難道不顧他們死活,執意拉他們一起赴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