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一聽是和袁杏一起住,當即長舒了一口氣,連忙道謝,她和袁杏關係頗好,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身份極為尷尬,要是沒有正當名分就在袁熙內宅居住,對兩邊名聲都不好。
甄宓拉著洪氏的手勸道:“夫人的事情,我聽夫君說過一些,可是受了苦了。”
“夫人暫且安住下來,要是有難處,儘管來照我。”
洪氏連忙道謝,甄宓拉著洪氏對眾女道:“我先陪洪夫人說說話,你們先進去,一年不見,怕是有很多事情要說。”
見甄宓帶著洪氏進了屋,眾女麵麵相覷,因為尷尬眾女並沒有排出先後來,導致現在這個局麵下,無人站出來主導。
呂玲綺見了,她大咧咧道:“都進去都進去,好好陪我說說話,年後我離開薊城,還不知道和你們相見要再過多久呢。”
眾女一驚,侯夫人出聲道:“夫君年後要去很遠的地方打仗嗎?”
呂玲綺笑道:“說不定夫君很快能回來,我倒是要去並州呆一段時間的,有可能一年半載,也可能好幾年。”
進過呂玲綺一番解釋,眾人方才明白,原來袁熙出兵是借著呂布名義,而呂玲綺要打著這個旗號在河套平原築城,到時候可能袁熙回來,呂玲綺則要獨自麵對來自塞外的胡人威脅。
眾女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蔡昭姬出聲道:“夫人文武雙全,做事可靠,夫君托付重任,也是對夫人的信任。”
“但獨獨留夫人一人,孤零零在草原上,是不會有些太殘忍了?”
“夫人雖然是巾幗英豪,但也是女子,而且身體這幾年.”
呂玲綺笑道:“我將來孩子繼承的是呂家香火,要是什麼時候都有賴於夫君打天下,將來呂家後人也抬不起頭來。”
“所以隻有我,也隻能是我在並州親自做些事情,呂家後人才能名正言順地在並州立足。”
“而且並州是阻拒外胡的最前線,倘或我不付出些努力和代價,不勞而獲,隻怕夫君的掾屬們也會心裡有想法吧。”
眾人聽了,皆是出聲道:“呂夫人將門虎女,尤勝男兒,和我們這些女子完全不同,真是讓人敬服。”
呂玲綺無奈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誰讓阿父去世的早呢。”
“我遲早要找那曹賊算賬,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她突然想到一事,拉著蔡昭姬神秘兮兮道:“對了,你猜我在青州見到了誰?”
“你妹妹的夫君羊衜。”
“他當時戴罪,你妹妹倒是不離不棄,趕來救他呢。”
蔡昭姬聽了,緊張道:“夫君不會又”
呂玲綺笑了起來:“這倒沒有,夫君沒有見她,還給羊衜授了縣令。”
蔡昭姬聽了,方才舒了一口氣,低聲道:“夫君給孔家女郎出氣倒是沒什麼,但是卻不給人家個說法”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帶著眾女往裡走去,杜夫人和侯夫人交流帶孩子心得,曹憲卻是陪著糜貞介紹府邸,一時之間,府裡熱鬨了許多。
袁杏得到消息,卻也趕了過來,她在甄宓屋裡見了洪氏,歎道:“你自嫁入袁家,吃了不少苦,說實在的,三弟配不上伱啊。”
洪氏眼圈紅了起來,“在鄴城時候,多謝夫人照顧,不然妾可能撐不下來。”
袁杏搖頭道:“不,正因為是你吃了不少苦,性子變得這麼堅毅,才能死裡逃生。”
她隨即壓低聲音,“阿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洪氏把當時情形說了,最後道:“我昏過去前,很可能阿母遇到了賊人,被擄走了。”
甄宓聽了,也是歎道:“夫人沒有害人之心,反而逃過一劫,反觀劉夫人當年對夫君和兩位多次為難,其落得如此下場,隻怕是報應”
她隨即醒悟過來,對袁杏道:“妾失言了。”
袁杏搖頭:“不,她確實自作自受,怪不得彆人。”
隨即她對洪氏道:“你今後怎麼打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