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杜根本為小種鮮卑,以勇健聞名,且斷法平端,不貪財物,眾推之為大人,聲名漸勝,相比一下,檀石槐的血脈就越發顯得不堪,和連後來劫掠中原時被漢軍射死,其子騫曼尚幼,便由其兄長之子魁頭代位,後騫曼長大後和魁頭為了爭權內鬥不休,導致鮮卑聯盟分崩離析。
魁頭的弟弟便是步度根,其在魁頭死後繼位,但之後不久,又和其兄扶羅韓鬨翻,扶羅韓自立為大人,如今的鮮卑,不說是一盤散沙,但也是內部衝突激烈,但柯比能漸漸得勢,走上了北地的舞台。
在後世的記載來看,以柯比能的見識,他即使在三國時期也是數得上號的人物,其一方麵在文化教育和軍事技術上學習中原,一方麵團結西鮮卑的步度根和東鮮卑的素利彌加厥機的三大人聯盟,並暗暗約定不賣良馬給中原,顯然是很有想法的。
同時後世的柯比能在曹魏顯露出對自己不滿之後,曲意逢迎,不惜代價交好曹魏,麻痹了曹操,卻暗地裡麵和步度根聯合,終於在曹叡時期勢力壯大起來,號稱控弦十萬餘騎,並和魏軍交戰,將邊境魏兵全部殲滅。
這下曹叡才醒悟過來,先後派秦朗田豫領大軍征討,足足打了幾十年,雙反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步杜根素利先後身死,柯比能卻一直在趁機壯大,最後還是曹叡派刺客將柯比能殺死,鮮卑才分崩離析。
這也是為什麼袁熙如此警惕柯比能,選擇先打滲透並州的步度根騎兵的原因,因為柯比能誌向遠大,會委曲求全,這種人不找個正當理由,還真不好殺,於是袁熙便將目光投到了境況更加困窘的步度根身上。
當天晚上,鮮卑騎軍終於等到了趕過來的中軍主力,前軍蠻將上去迎接,跪在中軍主帥前麵請罪。
中軍主帥名置鞬落羅,乃是步度根手下某個大部落首領,他聽到對敵情況,出身道:“這不怪你,那趙雲威名赫赫,卻非你等所能敵。”
“對付這樣的人,就應該出其不意,聽我號令,現在全軍上馬,衝擊他們的城外營寨!”
蠻將一聽,頓時愣住:“現在?”
他還以為置鞬落羅會趁夜繞開敵方城塞,南下劫掠,結果竟然是夜襲?
置鞬落羅冷笑道:“不要小看這群中原人,他們教化的很,若我們不打跑他們,隻怕他們會趁機抄我們後路。”
“我們即使繞過去,將來也是麻煩,隻有將這城塞占了,我們方能放心南下劫掠,運氣好的話,還能將那趙雲殺死,如此一來,我們在並州便無人能擋了!”
眾人聽了,紛紛歎服,不久之後,上萬騎兵趁著夜色,悍然向著袁熙所在的城塞衝去!
激戰持續了半夜,直到天亮時分,戰場上分出勝負,到處都是狼狽逃竄的鮮卑騎兵。
置鞬落羅一馬當先,狼狽不堪的向北逃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早有防備,而且自己的上萬騎兵夜襲,竟然沒有打過對麵的幾千兵!
人數差距且不提,置鞬落羅運氣不好,迎頭撞上了趙雲,數名部將戰死,他自己腿上也中了一槍,幸好其他人拚死護衛,掩護置鞬落羅逃走。
結果路上又撞出了一支軍,自稱是河北張郃,置鞬落羅也是部落中極為勇武之人,他心道自己打不過趙雲也就罷了,還能打不過你這個什麼河北四庭柱?
結果三招下來,他左肩中槍,差點被戳了個透心涼,明擺著是遇到硬茬了,當即帶著殘軍倉皇逃命,直往北邊而去,想要從來時的長城缺口逃走。
張郃趁機追殺,又將置鞬落羅身邊的侍衛殺了大半,置鞬落羅拚命逃跑,離著長城缺口還有幾十裡的時候,就見一軍擋在路上,領頭將領喝道:“吾乃張遼,爾等速速下馬受降!”
置鞬落羅還不死心,他看著自己這邊還有三四千人,對麵隻有千餘人,當即命令眾人衝上去將這支軍滅掉。
張遼一看,當即領著眾人拍馬而出,兩軍直接狠狠撞在了一起,張遼使出月牙戟,在人群中左衝右突,鮮卑騎兵不好發箭,隻得狼狽閃避,同時勉力射箭,但如今幽州軍幾乎人人帶甲,箭支射上去傷害抵消不小,隻過了不到半刻,匈奴騎兵便被幽州鐵騎衝的七零八落。
置鞬落羅看到自己帶來的主力就這樣被蠶食,不禁急怒攻心,他大吼一聲,帶著眾人向著張遼包圍過去,誓要將其圍殺,結果不出幾十個回合,置鞬落羅侍衛儘皆被殺,本人也被張遼生擒,像一條死狗一樣被張遼提在手裡,原地掄了幾圈,然後狠狠往地上一摜。
置鞬落羅被摔得七葷八素,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出聲道:“中原將領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我怎麼一個都打不過?”
張遼心道遇到我們,也算你倒黴。
置鞬落羅被綁回城塞時,卻見一個年輕人坐在上首,對著自己笑道:“多謝這位首領送的戰馬,未知貴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