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鎖的正麵,還刻著一個與嚴墨戟隨身攜帶的墨玉上一般無二的戟的圖案。
嚴墨戟微微一怔:“這是?”
錦繡門門主淡淡地道:“聽聞二公子今日該行冠禮,如今我們尚在途中,趕不回京城為二公子加冠,本座也隻好暫且贈送一件信物,當做為二公子戴冠隨禮了。”
——加冠?
嚴墨戟猛然一愣,這才想起來,經過這幾日的奔波,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今天竟然是他和原身的生日。
以前嚴墨戟設想中,自己的二十歲生日應當是在什錦食,與親朋好友們一起度過,晚上再和武哥過一個快樂而幸福的二人世界……
可誰知道短短幾日,錦繡門門主的到來就打碎了他的平和生活。
反應過來這算是錦繡門門主送他的“二十周歲生日禮物”後,嚴墨戟驚訝之餘,內心騰升起了無限的荒謬感。
——錦繡門門主,送他生日禮物?
這話放在今天之前,嚴墨戟相信全中原都會認為他得了失心瘋!
錦繡門門主是當今天下三大宗師之一,也是朝廷這邊的最高戰力,據說與皇帝都是平起平坐的,他嚴墨戟何德何能,蒙如此大佬垂青,能被送一件生日禮物?
難道憑那個根本毫無地位的“嚴二公子”的身份?
仿佛讀到了嚴墨戟的心聲,錦繡門門主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二公子也算得上是皇家人,本座既受陛下所托護佑大泰江山,自然算得上二公子的長輩。”
——這話鬼才信。
嚴墨戟有些警惕地看了一下手裡的玉鎖,甚至有些懷疑這塊玉鎖是什麼機關,裡麵潛藏著可以直接擊殺自己的毒針。
他抬頭看了一眼錦繡門門主,聲音冷淡,將玉鎖放在桌上:“我的家人隻有武哥他們。”
錦繡門門主眼神淡淡地掃過來,沉默了一瞬,忽然又道:“你與紀絕言不過是表麵夫夫,又何必在本座麵前裝得情深似海呢?”
嚴墨戟愣了片刻,不知錦繡門門主為何會有如此誤會,當即反駁道:“我和武哥情深義重,哪裡是表麵夫夫?”
“成親兩年未曾圓房,也算得上情深義重麼?”
嚴墨戟差點一口血堵在喉嚨裡:錦繡門連這個都能打聽到?不可能吧?還是說這位宗師高手能看穿這個?
錦繡門門主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身份說這話有些不合適,說完之後便甩袖離開,隻留下淡淡一句話:“不過是本座一點心意,二公子隨意。”
等錦繡門門主離開了,嚴墨戟呆愣了半晌,才又把那枚墨玉鎖拿了起來。
自錦繡門門主進來後、一直站在一旁如同鵪鶉一般安靜侍立的楊踏雁忽然笑了一聲,深深地看了嚴墨戟一眼:“聽聞嚴相尚在時,家中嫡子冠禮,便會由長輩贈送一件墨玉鎖,慶賀子孫成年。”
這句略帶深意的話讓嚴墨戟微微皺眉,心中的詭異感越來越濃。
——錦繡門門主,送他東西也就算了,還是按照早已倒台抄家的嚴家的習俗,特意挑選合規矩的生日禮物?
——以他宗師的身份,恐怕也就皇帝能得這種待遇了吧?
嚴墨戟百思不得其解,回眸看過去,忽然注意到楊踏雁臉上沒有任何驚奇和意料之外,隻有淡淡的笑容,在他看過去時迅速變為麵無表情。
嚴墨戟微微眯眼,心裡肯定,這個不老實的黑衣少年,一定知道什麼內幕。
隻是任憑嚴墨戟怎麼旁敲側擊,楊踏雁都一句口風都不肯透露。
…
那日送禮之後,錦繡門門主便恢複了過去的神秘行蹤,隻有楊踏雁帶著嚴墨戟坐著馬車繼續向著京城的方向前進。
又過了幾日,從一個繁華的大鎮出發時,楊踏雁忽然冷不丁提醒了嚴墨戟一句:“再有個一日,便到京城了。”
嚴墨戟神色微微變了變,沒有說話。
很快,他就要抵達這個世界、這個朝代最大的中心城市,京城。
他的各種疑惑,到了京城都能獲得解答嗎?
就在嚴墨戟心裡思索的時候,忽然馬車驟停,讓他差點一頭撞上車廂壁上。
他從馬車前探出頭,忽然發現錦繡門門主正站在馬車前,背對著他們,而楊踏雁也是一臉緊張地直直看著前方。
嚴墨戟抬頭看去,隻見前麵一片清晨的白霧,影影綽綽看不清人形。
耳中隻聽到錦繡門門主那明顯是變音的沙啞聲,帶著一絲凝重和冷意。
“沈昆霄。”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明天的章節提前到0點發~
感覺這樣有點麻煩,這本暫且保持,下一本要不就頭鐵定6點發算了……審核應該不會為難我這隻可憐無辜的小蠟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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