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確認“孺心”是用嚴墨戟的血製作而成之後, 紀明武和嚴墨劍都有些擔心, 當年錦繡門門主是否對年幼的嚴墨戟做過什麼, 因此青桑穀穀主特意來為嚴墨戟診過脈。
診脈的結果, 是嚴墨戟的身體狀況十分良好,也沒有什麼隱疾暗毒,雖然有出生時身體經過藥物調整的痕跡, 不過對他的身體沒什麼影響,就是一個二十歲的正常青年。
因為青桑穀穀主是這個世界的醫術權威, 嚴墨戟趁機問過,孺心之毒對自己有沒有用。
之前與紀明武閒聊時,他終於得知,武哥一直逃避的原因, 是怕孺心傳染給自己。
青桑穀穀主思忖了一下,回答道:“應當對二公子完全無效,畢竟你的血就是解藥, 那毒縱然下到你身上, 轉眼也是被解除的結果。”
這讓所有人都放心了下來。
畢竟嚴墨戟與紀明武朝夕相處, 萬一他也中了毒,那就完蛋了。
——不過這也隻是說明阿戟本身不怕孺心,難道和阿戟圓房還能解毒?
紀明武第一時間, 還以為嚴墨戟這是又在找理由。
自從他們確定關係後,嚴墨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明示暗示這最後一層隔膜的突破。
但紀明武顧慮身上的孺心,隻能一麵用內力壓製自己被撩撥起的衝動, 一麵裝聾作啞。
但這個問題,確認孺心是用嚴墨戟的血所製之後就已經消失。
紀明武眸色微微深沉了些,認真考慮了一下嚴墨戟的話,覺得有些不妥:“未必如你所想。”
單憑錦繡門門主那兩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認為圓房可以解毒,未免有些武斷。
嚴墨戟也知道自己這個猜測不太靠譜,但是……
“試試也無妨!又沒有壞處!”
他興致勃勃地坐起身,睜大眼睛期待地看著紀明武。
紀明武沉默了片刻,喉嚨微微動了動,還是拒絕了:“穩妥起見,還是解毒以後……”
嚴墨戟忽然翻身,雙手撐在紀明武腦袋兩側,俯下頭,鼻尖逼近紀明武的臉:“武哥,你還在顧慮什麼?”
如今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阻礙呢?
紀明武看著阿戟近在咫尺的俊秀臉龐,在黑夜中也能看清他的輪廓,微微抿了抿唇,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阿戟,我們的第一次,我……”
——不想在這種狀態下進行。
紀明武錯開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右半側身體。
——他想帶給阿戟完美的體驗。
雖然已經服用過一部分阿戟的血,但是他的右腿和右臂仍然使不大上力氣。
這樣的情況下,如何保證自己能控製好力度、不讓阿戟受傷、還能讓阿戟舒服呢?
阿戟是他心中至高無上的寶貝,他怎麼舍得在這種狀態下擁有阿戟?
雖然紀明武也沒有經驗,但也聽說過,男子之間做這事,承受一方很容易受傷,他自然想在自己萬全的狀態下再進行。
嚴墨戟沒有這麼強的夜視能力,看不太清紀明武的神色,但心有靈犀地明白了紀明武的顧慮。
前世掌握了無數理論知識的他腦袋一轉,就想到了一個讓紀明武打消疑慮的辦法,低下頭附到紀明武耳邊,低聲道:“武哥不用擔心,我可以在上麵。”
——在上麵?
——阿戟想……他?
紀明武怔了怔,因為嚴墨戟之前每次都是撩撥他主動,所以他一直以為阿戟隻想做下麵的,沒想到阿戟現在也有了這種想法?
麵對嚴墨戟,紀明武自然百依百順,阿戟想要在上麵,他也不會拒絕。
——如果是自己承受的話,那受傷也無礙,自己皮糙肉厚,總歸讓阿戟舒心便可。
想通這一點,紀明武眸色柔和了下來,微微抬頭,親吻了一下嚴墨戟:“那便辛苦阿戟了。”
磨了這麼久,終於讓紀明武放下了所有顧慮,嚴墨戟高興得差點蹦起來。
與紀明武共枕兩年,嚴墨戟從紀明武的反應中,就知道武哥一定是誤會了他說的“在上麵”的意思。
前世嚴墨戟認清自己的性取向之後,便知道自己更想做零號,從未想過做一號,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紀明武完美符合他對伴侶的一切想象,包括角色。
雖然是誤會,但武哥這個明顯是一號的男人,願意為了他雌伏身下,嚴墨戟確實有些感動。不過他也沒解釋——解釋清楚了武哥反悔了怎麼辦?反正過會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想了想,翻身下了床,把油燈點了起來。
紀明武有些疑惑,抬頭看到嚴墨戟難得有些羞澀的臉,聲音也微微有些不自在:“武哥,我想看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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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一切結束,嚴墨戟疲憊地睡去。紀明武全無睡意,幫他的阿戟擦淨了身體,做了清理,等把水盆中的水都倒出去了,才從回味中清醒過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右手。
剛才太投入渾然不覺,如今把清理工作做完了大半,紀明武重新動用內力,才意識到他體內的毒居然已經大幅度地消退了許多!
不光右手幾乎完全恢複了正常,甚至右腿都能勉強動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