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小心行事,張瑞海此時定然正是敏感的時候,彆把兔子逼急了跳牆。”
“嗯,爺知道。”
俞茵看他一眼,擦拭乾淨了刀片,小心繼續下刀。
“張大帥和張鋒海的死因不明,我想這葬禮,沒那麼容易辦下去,多半會有人借此生事。就算是把張大帥的暴斃算在張鋒海頭上,那張鋒海也有一定的擁躉,不然他離開裕京那麼久,沒那麼容易一回來就興風作浪。”
聶天擎闔著眼嗯了聲,“想到了,茵茵,屬實不用太擔心,爺心裡有數。”
“你有數,我沒底啊。”俞茵喃喃嗔道。
聶天擎頓了頓,這才睜開眼,定定看了她兩眼,勾唇笑了。
“這麼點小事情,值當你緊張成這樣,爺腥風血雨的闖蕩多少年,什麼沒經曆過?”
他抬手撫了撫俞茵臉頰,唇角笑意不減:
“放心,爺會儘快趕回來。”
俞茵輕側頭,在他掌心蹭了蹭。
“擎哥,我不知道為什麼緊張,但我就是覺得很不安,你謹慎一點,再謹慎一點,好不好?”
聶天擎緘默含笑,“好。”
刮完胡子,他摟著俞茵細細溫存一番,安撫她不安地情緒。
翌日早起用過膳,聶天擎便帶著人啟程趕往裕京。
他一走,俞茵便覺得心下空落落的難受,
她一整日沒下樓,還讓副官去傳喚生意上的掌櫃們,在茶室裡接見了大半日的客人。
就這麼胡亂忙活了幾日。
這日一早,香梅正伺候俞茵梳頭,程媽便腳步匆匆的進來。
“夫人,我今天起個大早,去了趟老宅...”
俞茵轉臉看向她,“去老宅?”
程媽解釋,“馮爺走前交代我跟香梅,若是有空就過去走走,幫著送點東西,他是怕那個...”她指了指自己的頭,“夫人,她什麼都不懂,沒人關照,再被彆人給欺負了。”
俞茵點頭,又垂眼認真挑選了支珍珠發卡。
程媽看了看她,接著說:
“程家倒是可以跟她相互照應,不過程九爺每日都要去軍校和兵府司,幾乎不怎麼在,就程老爺子和程璐璐,他們倆還要照顧那個小孩子,總歸會有疏漏。”
“我去看了那位江夫人,順道去看看給程家的那個孩子,夫人猜我瞧見了誰在那兒?”
俞茵轉過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