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套近乎罷了,以為她會多管閒事麼?她可沒那麼閒。
想攀高枝兒,就最好擺在明麵兒上,該放的姿態都放低,耍一些小心機,俞茵可不吃他那套。
他就是被打斷了腿,她都不會去看一眼。
翌日傍晚,周雨和周錦承在公館用過晚膳,就收拾行李回了軍校。
今日發生的事,也就在俞茵這裡一晃而過。
*
沒過兩日,一大早,柳作神色肅穆地匆匆趕來公館。
他吩咐傭人,“快去跟夫人說,有裕京的電報!”
程媽聞訊,下樓來迎他,“柳副官,夫人請您上樓。”
柳作點點頭,三步兩步竄上樓梯,直接把程媽看愣住。
臥房裡,俞茵正坐在梳妝鏡前,香梅給她梳頭,就聽外室間傳來柳作沉肅的語聲。
“夫人,急報!大帥出事了!”
香梅手一抖,梳子差點跌在地上。
俞茵瞳仁一縮,豁然站起身,披散著頭發就快步走了出去。
“拿來。”
她神色鎮定,語氣卻很沉,一把抽走柳作手裡的信紙,快速看完電報內容,指尖無法自控的顫了一下。
【徐州礦山隧道坍塌,大帥和許岩幾人受困,屬下派兵挖掘,已成功解救,隻大帥與許岩多數受傷,至今未醒,需於裕京軍醫院停留救治,歸程不定】
她的臉色瞬間血氣褪儘,臉白如紙。
柳作、程媽和香梅俱是一臉擔憂。
“夫人...”
“...徐州,他去徐州做什麼?”俞茵喃聲問柳作,抬起的眼瞳黑謐而靜。
柳作皺眉解釋,“先前裕京張氏打下徐州柳氏,占據了那邊的礦洞,屬下是聽馮爺提過一嘴,說礦洞每年抽兩成給聶軍。
大帥此次幫張家平定內亂,葬禮結束後才去徐州,應該是跟新任張帥做了什麼交易,屬下猜測,恐怕跟礦洞利益分割有關...”
手裡信紙攥出褶皺,俞茵闔了闔眼。
“再給馮郊去電,叫他說清楚一點,人究竟傷在哪裡,傷勢又有多嚴不嚴重!”
柳作肅目點頭,“是!”
他轉身大步去了。
隻是沒離開一會兒, 柳作又去而複返,還是拿了一封電報。
“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