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茵收回視線,繼續說道:
“裕京內亂相信大家都知道,如今的新任張帥,年輕,從無政績,且被質疑弑兄殺父罪名,無法服眾軍中。”
“大帥此次去往裕京的目的,相信諸位也都心知肚明。”
“就在今早,我收到馮郊的電報,大帥臨行前曾囑咐過,若行事順利必然報喜不報憂,倘若報憂,便需我與軍中諸位見機行事,維護好濰城的安全為第一位,救他回來為第二位。”
隨著她這番話,以及手書和電報的下傳,議事廳裡已經掀起淅淅索索地議論聲。
說了這麼多,俞茵反倒沒有先前緊張,語速越發沉穩。
“...帥不在營,且安危告急,為防軍中**,這種事理應按而不宣。”
“在座諸位能駐留在聶軍都城,時時參議軍政府大事決策,可見都是大帥最信任的部署,我自然不會憂慮諸位的忠誠,而隱瞞你們這等要事。”
“副官處已奉命通電各地駐城軍長,聶軍境域全麵備戰,尤其是濰城。”
“在我平安迎回大帥之前,希望諸位齊心協力,守護好濰城,靜待佳音。”
一番話,點明了幾個要點。
——大帥出事本不該宣揚的人儘皆知,但大帥和我信任諸位的忠誠,且我已經通電聶軍轄區內所有駐城軍長,倘若你們不忠,自然有忠誠的人會起兵討伐。守城是忠臣之事,我沒什麼後顧之憂。
一旁的柳作,和守在門外的四人麵麵相覷。
俞茵這一番言語,屬實有點震驚到他們。
話還能這樣聊??
議事廳內,眾人一陣交頭接耳。
左首第一位師長驚訝開口,“夫人要親自去裕京接大帥?”
俞茵目色波瀾不驚,“是,我親自去。”
“這......”
議事廳裡眾人麵麵相覷,瞬間議論聲越發高漲。
有人發言,“不可,倘若大帥果真昏迷不醒,裕京張氏又心懷不軌,夫人一介弱女子,豈不是自己送上去當人質?”
“是啊,我們可以安排其他人去迎,夫人還是回去等消息吧...”
不是他們瞧不起俞茵,實在覺得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逞什麼能要投身險境?
她去了,恐怕也難以震懾住心懷不軌之人。
完全沒這個必要。
俞茵等他們反駁的言論說完,才不清不淡地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