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擎默了默,長歎一聲,故作深沉開口。
“茵茵,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爺心裡隻有你,你要對爺放心。”
俞茵嗬笑,“我對你可放心,不然我還能在你被人倒酒的時候,躺在這兒睡得香?”
聶天擎也笑,沒忍住偏過頭,在她白生生的頰側咬了一口。
他咬的輕,當然舍不得用力,俞茵並不疼。
兩個人抵著頭笑鬨,被窩裡溫度升高,他又摟緊了,湊過來索吻。
俞茵知道一親上,他就要折騰人了,急的手忙腳亂推他。
“彆鬨彆鬨!不行,船艙不隔音,外麵全是人!”
聶天擎身上有傷,這兩日總被她‘欲拒還迎’,當然給慣出了毛病。
他壓根兒聽不進去,抬手捂住她嘴,又偏頭吮她耳珠,低啞著聲兒笑。
“這樣,誰還能聽見?”
俞茵,“......”
這事上,他行事匪氣蠻橫,從不收斂的,俞茵沒有一次能拗過他。
*
深夜,聶天擎剛登船不久,他跟俞茵的艙房裡就時不時鬨點動靜。
馮郊安排外甲板上的值夜,下到船艙裡,從走廊經過。
他聽到動靜,腳步頓了頓,氣定神閒地敲了對麵的房門。
房門打開,程九和韓知望一左一右立在門口。
馮郊溫笑,“最多兩個鐘的水程,不睡了吧?去老許房間,陪我打牌?”
程九點頭,“好。”
韓知望當然也求之不得。
三人腳步紛遝,往最走廊儘頭的艙房走去。
許岩是被人抬上船的,他正養傷,睡得也早。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還一擁而進三個人,許岩迷迷瞪瞪睜開眼,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都乾嘛?地兒本來就小。”
馮郊在唯一一張凳子上坐下,“沒事兒,你睡吧,我們打牌。”
許岩,“......”
艙房本來就小,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還顯得逼仄,這會兒屋裡擠這麼多人,他們還要打牌,這還能睡得著?
“有病吧!回你屋打去!”他沒好氣的懟馮郊。
馮郊已經從軍褂兜裡掏出紙牌來,聞言一邊洗牌,一邊淡著臉道:
“我屋不方
便。”
許岩氣笑,“我屋就方便了?”
“你屋不離得遠麼?我在大帥隔壁。”
“怕被罵啊?那你就不能不打?!”
“不能,反正也睡不著。”
“你睡不著你就來折騰我?”許岩不耐煩了,朝杵在一旁的程九和韓知望擺手,“你倆回去,睡不著出去站崗,少在這兒吵老子。”
程九欲言又止,輕咳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