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海不能死在聶天擎的帥府裡。
否則兩軍還沒捂熱乎的盟約,會直接破裂。
聶天擎坐在床沿,鷹眸沉沉盯著她。
小姑娘披散著頭發,身子雪白,她香汗淋漓過,如畫眉目間氤氳的嫵媚春情尚未斂起。
這他媽出事兒的要不是張鋒海,聶天擎鐵定要給她按在婚床上纏綿悱惻個千百回。
心底暗暗又罵了聲,揣著滿懷鬱怒,聶天擎狠狠撈起丟在腳榻上的衣物,沒好氣地開始穿戴。
他站起身係皮帶,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委屈茵茵,你先睡,爺料理完,很快回來陪你。”
俞茵點點頭,未來及說什麼,便被男人捏住下巴,湊過來重重親了一口。
他大掌飛快搭在她發頂揉了把,這才邁開長腿,健步如飛的開門走了。
外頭廊台上,兩個男人的低低交談聲,伴著軍靴謔謔地腳步聲,漸行漸遠。
俞茵屈腿跪坐在喜床上,兩手攥緊裹在身上的錦被,暗暗舒了口氣。
屋內清靜下來,她神緒放鬆,身下那處刺痛感便越發清晰。
好在程媽和香梅很快推門進來。
見床榻淩亂,俞茵又不著寸縷,雪白肌膚上還印了斑斑點點的紅痕。
香梅紅了臉,也沒敢亂看,默不吭聲出去準備熱水。
程媽走到床邊,服侍俞茵起身。
她心疼壞了自家小姐,卻又不得不低聲勸慰:
“大帥是武夫,心思沒那麼細,他很中意小姐,才難免心急了些,小姐受苦了......”
俞茵麵紅耳赤,咬著唇垂下眼。
“沒什麼,與他作了夫妻,早晚的事。”
程媽看她不像是委屈羞憤,知道她沒往心裡去,也頓時安心了些。
不管怎麼說,聶天擎是一軍主帥,以後她們小姐的天。
他不好惹,瞧著也不是個好性兒的人,程媽當然不想俞茵新婚就使小性子,那樣對她沒好處。
“小姐坐著,我去鋪床。”
俞茵嗯了聲,扯了嫁衣隨意裹在身上,抱著胳膊站起身。
程媽上前收拾,卻見床上並沒有圓房的落紅。
她又愣了下,頓時欲言又止。
俞茵頭臉上緋霞更豔了,連忙小聲解釋:
“...還沒呢,鋪整齊吧,不用換新的了。”
程媽眨了眨眼,唉聲應了,默不吭聲把皺巴巴的喜床重新鋪好。
這廂,俞茵沐浴過,用了些吃食,便疲
憊的躺到床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