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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表哥都說聶夫人說的有道理,那就是有道理的。聶帥,咱們快開飯吧,這菜式瞧著新鮮,裕京可沒見過,我得好好嘗嘗。”
杜明英拿了箸子,先給張鋒海夾:
“表哥,你也嘗嘗。”
彆說,這姑娘目前瞧著,還挺善解人意。
旁邊繃著臉鬨脾氣,不給聶天擎麵子的俞茵,跟她一比,顯得格外不懂事。
聶天擎掃她一眼,麵上情緒辨不出喜怒。
張鋒海傷在左肩上,傷處位置還比較凶險,再低就要衝胸口了,不過這會兒倒不妨礙他吃飯。
撿起箸子,見聶天擎還不動,他看了眼自顧夾菜‘沒心沒肺’的俞茵,失笑道:
“聶帥,這我都不往心裡去,怎麼你還惱上了?夫人年輕,難免有些率真天性 ,你這該多包容啊。”
說著岔開話題,“話說,聶帥比夫人年長多少歲?”
聶天擎下顎線一僵。
俞茵也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飯也不吃了,轉臉就盯過來。
麵對她烏亮澄澈的水眸,聶天擎喉頭緊了下,握拳清咳了聲,笑斥張鋒海:
“你小子,不安好心是吧!”
張鋒海笑,“這話怎麼說?問問聶帥大夫人幾歲而已,這話不能聊?”
“你說呢?爺大婚你攪局,洞房花燭夜都因為你耽誤了,這會兒你還撿不該聊的聊!”
聶天擎沒好氣,撿起箸子替俞茵夾菜:
“吃你的。”
俞茵瞥他一眼,沒說話,默默垂眼吃菜。
張鋒海見狀失笑出聲,又妥協的朝聶天擎拱了下手:
“成,是我不對了,我沒眼色,我自罰一杯,成吧?”
他說著拎起酒壺就要倒酒,杜明英壓住他手背。
“表哥,你還在養傷呢,要麼我替......”
張鋒海清笑,擋開她手:
“這點兒傷,死不了,大丈夫老爺們兒,矯情什麼?”說著給自己和聶天擎都斟了滿杯。
“來,聶帥,這杯,就敬您和聶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又說,“我這來賀喜,卻攪和了您二位的喜宴,真不該,我的不是,我先乾為敬了。”
聶天擎眼尾噙著淡笑,看他昂頭飲儘了杯中酒,這才跟著端起酒盞,慢條斯理喝了。
他撂下酒盞,才笑涔涔說:
“什麼該不該的,要說你在我這兒竟還出了事兒,那怪我防備不周,好在你如今安安穩穩坐在這兒喝酒,不然我豈不是罪過大了?可沒法兒跟張帥交代。”
張鋒海大笑,抬手在聶天擎肩上拍了拍:
“放心,我命硬著呢!那咱們算扯平了?”
聶天擎輕扯唇角,拎起酒壺。
“扯什麼,喝酒。”
能在酒桌上笑談暢飲,那自然是和睦的。
俞茵看在眼裡,便知道張鋒海在濰城帥府中槍這事,算是過去了,兩軍盟約也並沒有因此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