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告訴我,我不笑話您!”
俞茵摟著他脖子輕晃撒嬌。
她是個很嬌美的姑娘,眉目似畫,氣韻嫻雅柔和,一雙墨意沁過水光的含情桃花眼,撒嬌的時候嗓音軟綿綿,很難不令人動心。
聶天擎笑了聲,視線在她漂亮眉目間流轉,眼裡流露毫無察覺的溫柔寵愛。
“不是不說,是不知道。”
俞茵微怔,“不知道?”
“嗯。”
他單手攬抱著她細細腰肢,一手輕撫她粉嫩的腮肉,力道輕柔憐愛。
俞茵看在眼裡,心頭微微動容,不自覺放軟了聲。
“大帥是說,不知道自己多大年歲?”
“嗯。”
聶天擎眼簾半斂,鷹眸裡瞳光似點漆,回憶了一下,緩聲說。
“母狼被獵人打死那年,爺落到土匪寨子裡,連人話都不會講,想想那時候兒,可能七八歲?”
說著又搖了下頭,“好些年了,記不太清,就算七八歲吧。”
“後來在山上待了五六年光景,入了聶軍,改名聶天擎那年,聶老兒找來那老算命的,倒是給掐過骨,說爺四十歲前,能一統大業。”
他背倚床柱,“當了兵上戰場打仗,也差不多十個年頭兒了,這會兒才打下三個省,離一統大業還早著,肯定沒四十。”
他垂眼跟俞茵對視,“就這麼算吧,最老也越不過三十。”
“你覺得爺多大歲數合適,那就是多大歲數。”
俞茵,“......”
原本就是問問他多大年紀了,沒想到聊起來還挺複雜,難怪他憋憋坑坑不想說。
不過這番話聽完,怪可憐的。
聶天擎,是個生下來就被拋棄,成長和經曆都在吃苦的人。
“...大帥,你這些年,都沒過過生辰?”
問完這句話,俞茵覺得他更可憐了。
聶天擎聽完卻挑了挑眉,不答反問:
“茵茵年年都過生辰?”
俞茵點頭,“阿爹最疼我,每年都為我辦生辰宴,請很多濰城的少爺小姐們來家裡,同我慶祝...”
隻是,今年阿爹不在了。
那些少爺小姐們的阿爹,也都死了。
昔日舊友,永遠訣彆於昔日,往後的每一年生辰,都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快樂熱鬨。
她眼裡光澤黯下來,下巴輕輕搭到男人肩上。
感受到小姑娘的落寞黯然,聶天擎摟著人,大手安撫地揉了揉她後腦。
“無妨,日後你的生辰,就是爺的生辰,往後每年,爺都跟你一起過。”
“每年都一起?”
“嗯,一起,爺陪你。”</